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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智慧製造到AR導覽 2025交流會展現5G與AI數位轉型實戰成果
▲(左圖)與會貴賓合影,(右圖)並同步運用AI生成技術呈現。(圖/主辦單位提供) 為因應全球供應鏈重組與AI浪潮,經濟部中小及新創企業署從企業需求出發,成功培育4,100位AI人才,並協助2,500家企業導入AI工具及8,700家企業驗證5G應用,累計創造逾23.7億元產值。今日舉辦之「中小企業數位轉型及創新交流會」,以「AI in Motion。5G in Touch」為題,吸引逾500人參與。會中透過實務分享與標竿表揚,展現中小企業善用科技維持成長動能的轉型實績,凸顯業界對數位轉型的高度重視。 我國在高科技研發及製造上具備優勢,但對資源較有限的中小企業而言,最需要的是實際可用的數位工具和應用場域,今年「中小微企業多元振興發展計畫」推動後,特別鼓勵中小企業運用「中小企業網路大學校」數位學習平台、建立標準化產業教學案例,並提供數位診斷與專家諮詢輔導等,讓AI與5G應用逐步落實於中小企業日常營運。今天由李冠志署長親自頒發感謝狀予23家擔任「產業生態推手」的公協會與25家「轉型實證標竿」企業,表揚其將科技轉化為營運成果,並期許發揮典範效益,帶動更多中小企業學習與參與轉型。 ▲「中小企業數位創新轉型交流會」今(24)日盛大舉行,聚焦AI與5G應用帶動中小企業創新升級。(圖/主辦單位提供) 為深化中小企業在AI時代的競爭力,今年與產業公協會及技術法人機構辦理AI人才培育與應用,以產業AI教案為例,依據產業需求規劃包含成衣製造、金屬加工機械設備、餐飲與服務業、車輛零件製造、電子零組件、自動化產業、無店面零售、鋁製造業、橡膠汽車零配件、食品製造業、砂模鑄造業、電腦電子光學產業等14個AI教案,更透過「AI應用輔導平台」,整合200多項AI應用工具,實際協助2,500家企業導入AI,大幅提升營運效率與數位能力。在5G推動方面,也協助全國8,700家中小企業驗證5G技術落地應用,累計創造超過新臺幣23.7億元產業效益,展現科技創新的實質成效。▲現場展示AI與5G創新應用,三大主題展區展現中小企業如何善用數位工具升級營運。(圖/主辦單位提供) 本次活動現場亦展示具備擴散潛力的應用案例,分為製造與營運升級、商模與行銷創新、未來服務與體驗三大展區,具體亮點包括:一、製造與營運升級區:展示「數位布料」技術,協助業者模擬真實布料特性,與設計師線上溝通,大幅節省布料來回打樣修正的時間,加速接單效率。高雄螺絲模具工廠導入5G智慧戰情室,過去仰賴人工需1小時才能發現的機台異常,縮短到只要3秒就能即時偵測和反應,克服傳統工廠不易掌握狀況的困擾,提高經營管理效率。二、商模與行銷創新區:藉由5G技術搭建影音移動片場,幫助缺乏專業拍攝團隊的中小企業,輕鬆製作出高品質的行銷短影音,更有效地推廣產品。另外,藉由AI技術自動分析複雜的數據資料,協助企業預測銷量、制定行銷策略,使決策更快、更準。三、未來服務與體驗區:以「AR光標籤」技術,商圈實體空間結合虛擬資訊,讓消費者在逛街的同時,也能享受到即時互動的沉浸式購物體驗。透過「AR智慧導覽」,把傳統導航變成有故事的導覽體驗,遊客更願意駐足認識在地,提升互動感與停留時間。
“元宇宙”夢醒,Meta淪落二線?
據三位知情人士透露,Meta公司正在醞釀對其Reality Labs旗下的元宇宙相關部門進行裁員。據悉,這一決定最早可能在明年一月就落地,預計最多將波及該部門近三成的員工。雖然Meta並沒有打算徹底放棄建造元宇宙的夢想,但這個產業的崩塌與敗退,舉世共睹:炒作虛擬房地產、數字NFT藏品,冠名娛樂節目……“元宇宙”這個概念在中國也曾轟轟烈烈萬眾矚目,但它的消失也幾乎只在一瞬間。一個宏大的概念,是怎樣一步步影響甚至拖累一家科技巨頭的?Meta公司到底受到多大的影響?轉型AI硬體的嘗試又能否成功突圍?2021年10月28日,馬克·祖克柏曾高調宣佈將Facebook更名為Meta,以“All in元宇宙”的姿態開啟科技行業的“虛擬新大陸”探索。彼時,元宇宙被視為下一代網際網路的終極形態,Meta的豪賭也帶動微軟、迪士尼等巨頭紛紛入局,一場轟轟烈烈的“數字大航海”就此拉開帷幕。然而短短四載後,這場狂歡就以Meta元宇宙業務累計虧損超700億美元、戰略重心全面轉向AI硬體告終。曾經野心勃勃的Meta公司,也從“元宇宙”布道者變成了一家“智能眼鏡廠商”——這是一個時代概念的幻滅,也是科技行業戰略迭代的殘酷縮影。從資本狂歡到泡沫的破碎元宇宙的崛起,始於科幻概念,共振於技術焦慮。1992年尼爾·斯蒂芬森在《雪崩》中描繪的“超越現實的數字宇宙”,在2020年後因遠端社交需求激增、VR/AR技術初步成熟,被資本賦予了“下一代計算平台”的想像空間。2021年Meta的更名成為元宇宙進入大眾視野的契機——祖克柏宣稱,要投入1000億美元打造“元宇宙生態”。Meta股價一度飆升,市場對元宇宙的狂熱達到頂峰,微軟以687億美元收購暴雪佈局元宇宙遊戲,迪士尼設立“元宇宙業務部”計畫將主題公園搬入虛擬世界,甚至出現了虛擬房地產交易平台,月球、火星的“數字土地”被炒至天價,甚至在國內也不乏明星人物下場炒作。但狂熱之下,元宇宙的核心缺陷逐漸暴露。首先,元宇宙相關技術的成熟度嚴重滯後於願景。Meta推出的元宇宙平台Horizon Worlds,早在推出之際就因粗糙的人物建模、貼圖式場景設計遭玩家群嘲,被調侃“畫面不如20年前的魔獸世界(遊戲)”;作為核心入口的VR頭顯,不僅重量大、佩戴眩暈,2025年第二季度全球出貨量遠低於“億級使用者”的預期。其次是商業化路徑完全缺失,元宇宙始終無法回答“使用者為何需要進入虛擬世界”的核心問題——社交功能可被Zoom、微信替代,遊戲體驗遠遜於傳統3A大作,虛擬辦公更是因操作煩瑣、沉浸感不足淪為雞肋。>> Horizon World飽受詬病的場景設計。更致命的是,元宇宙的“燒錢”模式難以為繼。Meta旗下負責元宇宙業務的“現實實驗室”(Reality Labs),2021-2025年累計虧損超700億美元,且營收貢獻率從未超過2%。在2025年10月Meta的最新財報會議上,“元宇宙”一詞終於首次被祖克柏團隊“除名”。但其實,行業的衰敗之勢早已顯現。兩年前,曾經追捧元宇宙概念的科技巨頭們就已經紛紛轉向,拋棄了這個曾經的資本寵兒:2月,微軟解散了成立僅四個月的工業元宇宙部門;3月30日,迪士尼公司宣佈撤銷開發元宇宙戰略的小型部門;字節跳動旗下的虛擬現實品牌PICO事業部計畫裁員300多人;騰訊宣佈XR(是虛擬現實VR、增強現實AR和混合現實MR等沉浸式技術的總稱)全線崗位取消;百度在當年5月開始正式轉向AIGC相關業務、不再向元宇宙業務投入更多資源。雖然祖克柏在當年的財報電話會上表示自己“更關注人工智慧”,但他始終對這個他的“初級夢想”抱有幻想,也曾試圖開啟自救。例如,2024年初,Meta曾宣告新作業系統Horizon OS誕生——這是Meta公司為其混合現實(MR)頭顯裝置(如Quest系列)專門開發的作業系統,並宣佈該作業系統將向第三方開放。聯想、華碩、LG、微軟等PC廠商均確認將成為Meta的合作夥伴,打造基於Horizon OS的頭戴式顯示裝置。Horizon OS承載了Meta試圖通過虛擬現實和混合現實搶奪生態系統平台角色的重望,Meta希望將Horizon OS打造成“新時代的Android系統”,從而掌握下一代通用計算裝置的入口。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所謂的生態直到目前都未具備成熟的條件。就在幾天前的12月18日,Meta方面終於宣佈已暫停向第三方裝置製造商開放其混合現實作業系統Horizon OS的合作計畫。Meta表示,“我們將轉而聚焦於打造具有世界一流水準的第一方軟硬體產品,以此推動虛擬現實市場的發展。我們對此有著長期的投入與承諾,未來隨著該領域的逐步成熟,我們會重新評估與第三方裝置廠商的合作機會。”戰略大轉向面對元宇宙的潰敗,Meta的轉型在今年堪稱“緊急剎車”。2025年下半年,一系列舉措標誌著其戰略重心全面轉向AI硬體,暫停向第三方開放混合現實作業系統Horizon OS只是其中之一,此外還有Meta加速押注AI眼鏡——與雷朋合作推出的Gen 2智能眼鏡,2025年上半年拿下全球73%的AI眼鏡市場份額,出貨量同比增長超200%。為了製作元宇宙世界入口而打造的硬體輔助裝置,現如今反而誤打誤撞給Meta帶來了一線生機。Meta整體的風格調性也隨著營收結構的變化發生轉變——AR眼鏡似乎從一個極客硬體變成了某種“時尚單品”,Meta內部資源開始更傾斜設計部門:祖克柏最近宣佈了一項重要任命,聘請曾在蘋果任職多年的資深設計師Alan Dye在Reality Labs內部領導一個新的創意工作室,專注於設計、時尚與科技的融合。>> 祖克柏宣佈Alan Dye加入Reality Labs。Meta發言人Nissa Anklesaria更是直接表示:“鑑於目前的發展勢頭,我們正在調整Reality Labs的投資組合,將部分資源從元宇宙轉向AI眼鏡和可穿戴裝置。”Meta的這種“眼鏡戰略”更像是一種基於現實利益的權衡之下的產物。一方面,AI眼鏡解決了元宇宙的“落地難題”:相比需要完全沉浸的VR頭顯,智能眼鏡更貼近日常場景——使用者可通過語音指令實現即時翻譯、地圖導航、拍照錄影,雷朋的經典鏡框設計也降低了“科技產品”的突兀感,避免了VR裝置的“社交尷尬”。另一方面,AI眼鏡更契合當下技術紅利期的需求:生成式AI的爆發讓“語音互動+即時計算”成為可能,Meta在Ray-Ban Meta Gen 2中整合的AI助手,雖曾鬧出一些笑話,但也能滿足一些基礎的生活化需求,且硬體成本遠低於VR頭顯,定價379美元(約合2700元人民幣)更易被大眾接受。>> Meta AI眼鏡的廣告語是:“最時尚的AI眼鏡”。為了鞏固這一方向,Meta甚至不惜“拆東牆補西牆”。2025年12月,Meta宣佈對現實實驗室進行裁員後,節省的預算就將被投入AI眼鏡研發;祖克柏在社交媒體上直言:“我們的理念是把智能當作一種新的設計材料,去構想當智能變得充裕、強大且以人為本時,會帶來那些可能性。我們計畫提升 Meta 內部的設計水準,集結一支兼具工藝、創意視野、系統思維,且擁有打造連接硬體與軟體的標誌性產品豐富經驗的精英團隊。”Meta首席技術官安德魯·博斯沃思針對公司“將部分投資從元宇宙轉向AI眼鏡和可穿戴裝置”的回應則更像是一種維穩,他表示,“Meta是一家大公司。我們可以投資很多領域。我們可以同時投資VR、眼鏡和AI——順便說一句,我們多年來一直如此。”巨頭分化與AI軟硬體競賽Meta的轉向,是科技行業“元宇宙退潮、AI硬體崛起”的縮影。當下的科技行業,正圍繞“AI硬體入口”展開新的競賽。在國內,阿里巴巴發佈夸克AI眼鏡,整合電商導購、AR導航功能;字節跳動聯合中興推出的豆包AI手機更是引發熱議,主打“AI生成內容+即時場景識別”。在美國,OpenAI更是罕見涉足硬體,計畫與終端廠商合作開發“AI專用裝置”,試圖將ChatGPT的能力植入可穿戴裝置。AI硬體終於不再追求“讓使用者進入數字空間”,而是通過語音互動、電腦視覺,讓AI成為“嵌入現實的智能助手”。但Meta在這場新競賽中,仍面臨多重挑戰。其一,產品體驗仍有短板:Ray-Ban Meta Gen 2雖被WIRED評為7/10分,但存在“佩戴兩小時壓鼻樑”“非偏振鏡片在強光下看不清”等問題,且依賴的Meta AI助手,常因“強制推送AI垃圾內容(Vibes服務)”引發使用者反感。其二,生態護城河薄弱:與蘋果、Google相比,Meta缺乏作業系統、應用程式商店的生態支撐,AI眼鏡的功能仍侷限於“拍照、翻譯、聽音樂”,難以形成差異化競爭。其三,隱私爭議持續發酵:智能眼鏡的隱蔽式攝影機引發公共擔憂,有使用者改裝裝置關閉錄製指示燈,用於偷拍、騷擾他人,這給Meta帶來了監管壓力。同時,必須看到的是,Meta在元宇宙上的錯誤決策並非沒有任何後果。在人工智慧大模型方面,Meta似乎總是格格不入的那一個。12月初,Linux基金會成立了名為“Agentic人工智慧基金會”(AAIF)的組織,該組織旨在通過“共享工具、標準和社區驅動創新的生態系統”,幫助企業開發和管理人工智慧代理。組織內不乏科技行業的巨頭:從AWS和OpenAI到Google、微軟、IBM和思科等等。然而,名單中缺少了一個名字:Meta。Meta的Llama在開源模型領域被DeepSeek和阿里超越後,Meta似乎就開始轉向了閉源模型。據業內人士分析,該公司正在開發一個新的專有模型,代號為“Avocado”,該模型為Meta帶來一定的盈利。儘管OpenAI、Google、Anthropic、微軟等企業正在AAIF下聯合起來,為代理互操作性建立開放、中立的標準,但Meta選擇垂直整合和平台控制。自研封閉模型固然有利於盈利並增強平台的黏性,但是留在AAIF框架之外的Meta可能面臨的結果是架構碎片化:在Meta平台內開發的代理,在功能上可能將與更廣泛的行業模式不相容。在CIO們要求可互操作智能的世界裡,“Meta正將自己定位為一個自給自足的島嶼。這可能服務於其自身的應用程式和廣告系統,但它與協作基礎設施的發展方向不一致。”更引人注目的變動是,圖靈獎得主、深度學習三巨頭之一的Meta首席AI科學家Yann LeCun(楊立昆)已經從Meta離職。加上閉源模型Avocado被質疑蒸餾自阿里千問(Qwen)大模型,在AI大模型之戰裡,Meta目前似乎正步入節節敗退的守勢。回顧Meta從“元宇宙”到“AI眼鏡”的轉向,本質上是科技巨頭激進試錯的典型案例。祖克柏的失誤,在於將長期技術願景誤判為短期商業機會——元宇宙所需的腦機介面、6G網路、超高畫質渲染等核心技術,至少還需10年的成熟周期,過早投入千億級資源,無異於“在冬天播種”。任何“顛覆性概念”若無法解決使用者的真實需求,終將被市場拋棄。而硬體的創新,需回歸使用者體驗本身:AI眼鏡、AI手機等新裝置,若僅堆砌技術參數而忽視使用者感受,終將重蹈元宇宙的覆轍。這一點對於國內的廠商亦如是。2026年,蘋果、Google的AI眼鏡也將陸續上市,Meta若無法在這條路上再次突破,很可能面臨更大的敗退。 (中國戰略新興產業)
2025年中國AR眼鏡行業報告
導讀:行業主要上市公司:創維數字(000810.SZ);立訊精密(002475.SZ);歌爾股份(002241.SZ)等本文核心資料:機器狗產業鏈;AR眼鏡;市場規模;競爭格局;發展趨勢等行業概況1、定義AR眼鏡,即增強現實技術眼鏡,是利用增強現實、音視訊融合及波導鏡片等技術,通過攝影機和感測器對真實場景的資料進行採集,把現實世界和虛擬世界結合在一起的智能穿戴裝置。其以虛擬圖像疊加到真實場景中,為使用者提供沉浸式體驗和資訊互動功能。核心功能包括顯示、感知、處理與通訊。AR眼鏡的硬體構成主要包括攝影機、光學模組、CPU處理中心、感測器和顯示模組。按顯示方式分類,大致分為雙目式AR眼鏡、單目式AR眼鏡和插入式AR眼鏡,這三類AR眼鏡在市面上都有成功的產品案例。其他裝置如隱形眼鏡式AR眼鏡目前都處在研發階段,產品成熟度不高。2、產業鏈剖析中國AR眼鏡產業鏈可劃分為上游(核心技術研發與零部件供應)、中游(裝置製造與整合)、下游(應用場景與生態服務)三大環節:上游的核心技術研發包括互動技術(手勢識別、語音控制)、電腦視覺(SLAM定位、環境感知)、SDK開發工具等底層技術,零部件供應包括光學顯示模組、處理器、感測器等,上游供應商代表企業有靈犀微光、水晶光電、科大訊飛、舜宇光學、恆玄科技等;中游主體為裝置製造商即AR眼鏡整裝廠商,主要有雷鳥創新、亮風台、XREAL、歌爾股份、立訊精密等,以及內容與系統開發企業如騰訊、嗶哩嗶哩、抖音等;下游則是應用場景與生態服務,應用場景包括消費級、企業級、軍工級等等(當前主要為消費級與企業級)。行業發展歷程:逐步進入高速發展期中國AR眼鏡行業經歷了萌芽期、啟動期,現在正逐步進入高速發展期。從各個階段的關鍵事件看,萌芽期的起源時間可以追溯到2012年,Google發佈了第一代Google Glass,這標誌著AR技術正式進入公眾視野,並推動了中國AR眼鏡行業的發展。啟動期則從2015年開始,包括微軟、百度、聯想等大型公司的行業佈局,以及2016年《Pokemon GO》的影響,極大促進了中國AR眼鏡行業的發展。高速發展期則從2021年開始,涉及政策的不斷完善與對行業的支援、更多初創企業的進入和AR眼鏡應用場景的擴展。行業政策背景:政策加持,AR眼鏡行業發展前景向好AR眼鏡行業是中國戰略新興產業體系的重要分支,也是數字經濟領域的重要組成部分。根據中國國民經濟“十三五”規劃至“十四五”規劃,國家對AR眼鏡行業的支援政策經歷了從提出“大力推進虛擬現實等新興前沿領域創新和產業化”到“將‘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VR/AR)’列為數字經濟七大重點產業之一”的變化。前瞻預測,“十五五”規劃中“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VR/AR)”仍是數字經濟發展重點之一,將圍繞國產化專業技術支援佈局發展。近年來,國家先後出台了《關於促進電子產品消費的若干措施》、《關於打造消費新場景培育消費新增長點的措施》等政策,鼓勵促進虛擬現實(VR)體驗等文娛業態場景創新,將AR/AI智能眼鏡納入數位產品消費補貼範疇,鼓勵利用AR/VR技術應用於銀髮經濟、數字教育等行業領域,詳細政策內容參考如下:行業發展現狀1、AR眼鏡市場規模快速增長根據IDC中國資料,中國AR市場出貨量達到26.1萬台,其中分體式AR出貨23萬台,一體式AR出貨3.1萬台(2023年後,IDC中國AR市場的統計口徑改變為AR+ER)。2024年,中國AR眼鏡市場迎來發展高峰,更多品牌新品進入市場,並且AR眼鏡在便攜性、輕量化、功能性、技術性等方面均有顯著提升,更好地滿足了消費者需求。據IDC預測資料以及前瞻初步統計,2024年,多個品牌發佈了全新AR眼鏡產品,中國銷量約為48萬台。2、AR眼鏡行業前沿技術AR眼鏡行業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技術革新,其中光波導技術、Micr0-LED顯示技術、AI與AR融合以及多模態互動成為推動行業發展的關鍵技術力量。雷鳥X2、INMO GO2等多款產品已成為市場典範,不僅採用了先進的光波導方案,還將AI融入AR眼鏡,為使用者帶來了更加沉浸式和智能的AR體驗。3、AR眼鏡中外現狀對比目前中國逐步突破光波導技術,憑藉AI融合、場景創新、完善的供應鏈快速佔領消費級市場,國外品牌主要依靠品牌效應與晶片技術優勢,搶佔高端和專業領域。具體情況如下:4、行業巨頭在AR領域的佈局情況網際網路、智慧型手機等領域科技巨頭加快AR領域佈局,AR智能眼鏡作為AR的主要搭載形式被行業看好,隨著AR市場規模不斷增長,收購或自研相關光學顯示技術、互動技術等,以期獲得先發優勢。行業競爭格局1、區域競爭:深圳市佈局最廣據企查貓搜尋資訊,截至2025年3月底,中國AR眼鏡行業相關企業共有130余家。其中廣東省地區AR眼鏡企業最多,尤以深圳市最為集中,佈局最多。2、企業競爭:“AR四小龍”領跑行業國內AR頭部廠商以創業公司為主,排名前四的廠商均為成立時間較短的初創企業,在過去兩年內均完成多輪大金額融資。在國內,雷鳥創新、Nreal、Rokid、INMO並稱為“AR四小龍”,合計佔整體市場份額(以出貨量計算)超80%。據IDC資料顯示,2023年,按AR眼鏡出貨量計算的中國AR廠商份額前四名,分別為XREAL(31.6%)、雷鳥創新(23.1%)、Rokid(18.4%)和影目(11.7%)。行業發展前景及趨勢預測1、發展趨勢:技術驅動行業突破,前景廣闊隨著眾多廠商紛紛入局,以及AI概念的加持,智能眼鏡賽道變得異常火熱,有力地推動了行業發展,也促進了市場消費者對AR眼鏡產品的認知度,進而推動了AR眼鏡產品的普及。2、發展前景:2030年預計超過490萬台中國AR眼鏡市場預計在技術突破、政策支援和應用場景拓展的推動下,實現出貨量翻倍增長。儘管存在技術瓶頸和市場競爭壓力,但長期來看,AR眼鏡作為元宇宙和AI落地的關鍵載體,將持續受益於產業升級和消費需求迭代。未來,中國AR眼鏡市場將維持高複合增長率,Wellsenn XR預計到2027年全球AR出貨量將達到180萬台,據此增速及中國AR眼鏡市場發展趨勢,前瞻保守預估2030年中國AR眼鏡出貨量將接近五百萬台。 (前瞻經濟學人)
最新發佈,好一個深圳,絕非泛泛之輩!硬核產業全面爆發
1/好一個深圳,絕非泛泛之輩根據工業和資訊化部最新發佈,深圳在第七批國家級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評選中,共有347家企業入圍,單批數量位居中國城市之首。預計到年底深圳“小巨人”企業總量將達到1333家,正式超越北京和上海,登頂“專精特新第一城”。深圳的1333家“小巨人”,絕非泛泛之輩。專精特新的靈魂在於掌握核心技術的“獨門絕技”,它們高度集中於人工智慧、機器人、高端裝備、新一代資訊技術等“硬科技”賽道,是深圳“20+8”戰略性新興產業叢集中最活躍的尖兵。深圳的“小巨人”們活躍在產業基礎核心領域,在諸多關鍵領域扮演著革命性角色,比如,深圳可以將觸覺感測器價格從進口的10萬元被深圳企業攻堅至199元。第七批“小巨人”企業中的代表閃極科技,深耕智能硬體,其產品“閃盤Pro”在海外知名眾籌平台火出圈。在新一代資訊技術與融合應用領域,成立僅三年的雷鳥創新,消費級AR眼鏡中國市場佔有率35%,新一代分體式AR眼鏡Air 3s在亞馬遜美國、加拿大、日本等國家和地區穩居市場份額第一。其產品內建大模型,已成為全球首批支援可視化AI即時互動的AR裝置。而上游核心技術環節,光峰科技推出的“蜻蜓G1”AR光機,體積僅0.35cc(約一粒黃豆大小),以獨特的架構和超低功耗,為“全天候AR”體驗掃清了技術障礙。這條從核心光學器件到整機品牌的完整產業鏈,使深圳劍指“全球AI眼鏡第一城”。在半導體與高端感測領域,深圳企業致力於填補中國空白。銳視智芯打造的視覺感測器晶片,以其獨有的融合視覺感測技術,填補了中國在運動捕捉感測技術領域的空白。曦華科技則專注於端側AI晶片,在智能顯示和車載智能感知領域,其車規級晶片已躋身中國領先梯隊。2/機器人與具身智能全面爆發2025年前三季度,在高技術產品產量上,深圳的民用無人機、工業機器人產量分別實現46.9%和38.2%的高速增長。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機器人與具身智能的全面爆發,摩根士丹利全球人形機器人上市公司百強名單中,深圳有7家企業上榜,數量中國第一。在深圳約10公里長的“機器人谷”裡,集聚了上千家機器人企業。這裡有“人形機器人第一股”優必選,其機器人曾擔任國外世博會導覽大使;有“3D視覺第一股”奧比中光,其感測器讓機器真正擁有了“慧眼”。還有像逐際動力這樣的新銳,發佈了全球首款多形態雙足機器人。從手術機器人精準“穿針引線”完成肺部診療,到特種機器人替代人工巡檢高壓電網。越疆科技的故事,則是一部中國協作機器人完全自主的奮鬥史。面對運動控制、伺服驅動等四大“卡脖子”技術,越疆堅持全鏈條自主研發,關鍵零部件自研率超90%,中國國產化率達到100%。其產品已進入全球80余家世界500強企業工廠,全球累計出貨量達10萬台,並連續七年中國出貨量第一。更前沿的是,越疆打造的具身智能“超級工廠”,實現了全球首例多類型機器人(人形、輪式、多足)協同常態化作業,將科幻場景帶入現實生產線。深圳罕見的產業協同密度,全球無法比擬。在深圳機器人谷,上午設計,下午打樣、次日迭代是常態。一家機器人公司急需零件,晚上8點在網上發佈需求,2小時內就能收到上門配送;其核心供應商幾乎都在半小時車程範圍內。這種極致的供應鏈效率,將硬體創新迭代的速度提升至矽谷的10倍,成本降至其十分之一。一位創業者感慨,一個複雜的產品,從設計圖紙到樣品誕生,在深圳可能只需要半個月,這就是無可比擬的“深圳速度”。3/深圳,使命感即創新密碼在深圳,幾乎人人都有一種使命感。深圳這座城市的創新密碼在於:90%以上的研發機構、研發人員、研發資金、發明專利申請都來源於企業。2024年,深圳全社會研發投入佔GDP比重高達6.46%,其中企業投入佔比超過93%。政府則扮演著有遠見的“園丁”,設立允許100%虧損的戰略種子基金,以“那怕百個項目成一個,就能帶動整條產業鏈”的決心,為硬科技的長期研發托底。在深圳,教授與CEO的身份可以無縫切換。南方科技大學的教授張巍,另一個身份是足式機器人公司逐際動力的CEO;哈爾濱工業大學(深圳)的博士生創業做雷射雷達,導師和同門師兄弟直接加入,實現技術從實驗室到生產線的“零時差”轉化,最終誕生了“雷射雷達第一股”速騰聚創。在高端裝備與新材料領域,深圳的突破直指“卡脖子”難題。2025年6月,由北京大學深圳研究生院等單位聯合攻關的中國首台國產高功率大寬幅磁控濺射裝置在深圳寶安通過驗收。這台裝置是新能源電池核心材料——復合集流體生產的關鍵裝備,它的成功研製意味著中國在新能源高端裝備領域實現了從0到1的自主可控,為產業鏈安全提供了堅實支撐。深圳已經提前佈局並正在建設的光明科學城,作為“最強大腦”撬動全球腦科學競爭,依託中國科學院深圳先進技術研究院與深港腦科學創新研究院的核心科研力量,是中國首個集“腦編輯、腦解析、腦模擬”於一體的重大科技基礎設施。生物製造等前沿領域,深圳的佈局更具前瞻性,建構起完備的生物製造全產業體系,相關企業近400家。令人矚目的工程菌“殺”腫瘤、海水“煉”塑料等創新成果不斷湧現。另外,中國首個規模化專用光量子電腦製造工廠已在深圳南山落地,實現了從實驗室到工程化量產的跨越,填補了全球光量子計算裝置規模化生產的空白。4/展望未來,硬核矩陣與尖端場景作為“中國工業第一城”,深圳2025年規上工業總產值預計將達到 5.2 兆元,繼續穩居中國城市前列。深圳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增加值已經超1.5兆元,佔GDP比重達42.3%。國家先進製造業叢集總數已達到5個。深圳不僅有華為、騰訊、比亞迪這樣的“參天大樹”,更有圍繞它們生長的萬千“灌木”。產業叢集的藍圖下,深圳不僅是全球消費電子和新能源汽車的重鎮,生產全球約1/7的智慧型手機、1/8的新能源汽車。。深圳消費級無人機佔全球市場70%,工業級無人機佔全球市場50%。1333家“小巨人”,意味著在1333個細分領域或關鍵環節,中國擁有了自主可控的解決方案。從拓竹科技的3D印表機(全球桌面級銷量第一)打破歐美壟斷,到中廣核“華龍一號”核電技術實現整機裝置100%中國國產化並帶動5400家上下游企業,深圳企業正在從技術受方轉變為標準與方案的輸出方。龍頭企業的需求,牽引著無數“小巨人”在細分領域做深做精;而“小巨人”們的尖端技術,又反過來賦能整個產業鏈的升級。這種良性循環,在數字經濟、新能源汽車、智能穿戴等領域形成了強大的磁場效應。展望未來,在全球科技競爭與合作的大變局中,深圳這座以“敢闖”著稱的城市,正以其獨特的生態,將一個個細分領域的“單點突破”,匯聚成整個國家產業升級的“磅礴之勢”。這1333家“小巨人”,如同1333顆硬核創新的種子,這不僅僅是一個數量的超越,而是深圳正完成一場從“工業製造第一城”向“專精特新第一城”的深刻躍遷。 (製造界)
Google豪賭背後,一場靜默的中國供應鏈革命
12月9日,Google正式發佈Android XR平台,並展示了與中國企業XREAL聯合打造的Project Aura——一款被定義為“Gemini AI第一雙原生空間之眼”的消費級AR眼鏡。在AI與XR深度融合的新戰場上,矽谷巨頭正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姿態,將核心硬體能力的話語權交到中國企業手中。這個訊號的深意,遠比表面呈現的更加複雜。當我們將視線穿透產品本身,審視這場發佈會背後的產業邏輯時,會發現在這個被視為下一代計算平台的賽道上,中國的光學系統、晶片設計和製造供應鏈,正在從代工者悄然轉變為定義者。某種意義上,一場靜默的“反向卡脖子”正在發生。Google的“第二次入場”:一場遲到但志在必得的豪賭理解Google此番佈局的深意,需要先回溯其在可穿戴裝置領域的曲折歷程。2013年,Google眼鏡以顛覆者的姿態驚豔亮相,卻因隱私爭議、高昂定價和孱弱的應用生態黯然離場。十餘年過去,當Meta憑藉Ray-Ban智能眼鏡悄然佔據市場,當蘋果以Vision Pro重新定義空間計算的產品形態,當字節跳動、華為等中國玩家在XR賽道密集佈局時,Google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危險的位置:它擁有全球最先進的AI能力,卻缺乏一個能讓這種能力“走出螢幕”的硬體載體。Meta的Ray-Ban智能眼鏡這正是Android XR平台的戰略核心所在。Google試圖複製其在智慧型手機時代的成功路徑——通過開放平台吸引硬體合作夥伴,建立生態標準,最終實現系統級的統治地位。但這一次,它面臨的挑戰遠比當年更加嚴峻。智能眼鏡不是智慧型手機的簡單延伸,它需要在光學顯示、空間計算、續航散熱和佩戴舒適性之間尋找極其精細的平衡點。而這些平衡點的技術實現,恰恰是Google自身並不擅長的領域。於是,一個有趣的現象出現了:在Android XR平台的首發產品矩陣中,最具技術含量的Project Aura,其核心硬體研發幾乎全部由中國團隊完成。X-Prism光學系統由XREAL中國團隊獨立研發量產,X1S空間計算晶片由XREAL端到端自研,完整供應鏈紮根長三角。Google提供了AI大腦和軟體平台,但讓這個大腦“看見世界”的眼睛,卻是中國製造。當前的XR市場正處於一個微妙的臨界點。從產品形態上看,存在三條平行演進的路徑:以蘋果Vision Pro為代表的高端沉浸式頭顯,以Meta Ray-Ban為代表的輕量化智能眼鏡,以及介於兩者之間的AR顯示眼鏡。這三條路徑分別對應著不同的使用場景、技術難度和市場定位,尚未出現誰將最終勝出的明確訊號。從市場份額來看,Meta憑藉先發優勢和激進的定價策略佔據了消費級智能眼鏡的主導地位。Ray-Ban Stories系列累計銷量已突破數百萬台,建立起了初步的使用者認知和使用習慣。蘋果Vision Pro雖然在技術上實現了諸多突破,但3499美元的高昂定價嚴重限制了其市場滲透,更多地扮演著技術燈塔的角色。至於Google,在Android XR發佈之前,其在XR硬體領域幾乎是一片空白。但市場份額並不能完全反映競爭的真實態勢。XR產業仍處於極早期階段,現有的銷量數字在未來可能出現數量級的變化。真正決定長期競爭格局的,是三個關鍵要素:AI能力的深度整合程度、硬體形態的成熟度,以及生態系統的開放性。從這三個維度審視,Google此番入局的時機選擇頗具深意。首先,Gemini AI的能力已經發展到足以支撐空間計算場景的臨界點。多模態理解、即時視覺推理、上下文感知對話——這些能力的組合,使得AI真正具備了理解世界的基礎能力。其次,硬體技術的成熟度也在快速提升。Micro OLED顯示、先進光學設計、低功耗空間計算晶片,這些技術的進步使得消費級AR眼鏡成為可能。最後,Android的開放生態基因使其天然適合扮演平台角色,這是蘋果封閉生態所不具備的優勢。技術突破的關鍵節點:當AI開始“看見”世界Project Aura之所以被稱為“Gemini AI的第一雙原生空間之眼”,源於其實現了AI與XR的深度原生融合。這種融合並非簡單地將AI助手嵌入眼鏡裝置,而是讓AI真正具備了空間理解和環境互動的能力。要理解這一突破的意義,需要先釐清AI能力演進的脈絡。大語言模型讓AI“能聽會說”,多模態模型讓AI“能看會畫”,但這些能力仍然被困在二維螢幕的邊界內。AI可以分析一張照片,但無法持續感知真實環境的變化;可以理解一段對話,但無法將對話內容與物理空間關聯。Project Aura試圖打破這一邊界。通過三個攝影機、麥克風和環境感測器的組合,Gemini首次能夠在真實世界中建構“連續、可互動、可理解”的空間語義模型。這種能力的實現依賴於幾項關鍵技術的協同突破。光學系統方面,70度視場角(FOV)是消費級AR眼鏡目前能實現的最大實用視場,它決定了數字內容能夠多大程度地自然疊加在真實環境中。XREAL的X-Prism棱鏡透鏡技術在這一指標上達到了行業領先水平,同時將整體重量控制在可日常佩戴的範圍內。空間計算方面,X1S晶片建構了低延遲、高精度的空間智能鏈路,能夠同時處理三個攝影機的資料輸入,實現全房間追蹤和手勢識別。AI推理方面,Gemini的端側部署使得即時語義理解成為可能,使用者可以用手指在空中圈選任何物體,立即獲得相關資訊和搜尋結果。CNET記者Scott Stein在體驗後寫道:“坐在沙發上戴著Project Aura,這副原型眼鏡立即讓我感覺像是VR被縮小到了更小的形態。”他啟動了一個無線連接的電腦視窗,用手勢控制應用,甚至運行了VR遊戲Demeo。“最令我驚訝的是,所有這些都可以僅憑一副眼鏡實現。”這種評價的份量在於,它來自一個見證了過去十年幾乎所有XR產品的資深觀察者。然而,技術突破並不意味著產業成熟。心智觀察所之前曾撰文指出,智能眼鏡領域存在一個被業內稱為“不可能三角”的結構性難題:全天候舒適佩戴、極佳的顯示效果、強大的AI智能化——當前沒有任何一款裝置能夠同時完美解決這三點。舒適佩戴要求裝置重量極輕、發熱量低、外觀時尚,這意味著電池容量、晶片算力和顯示單元尺寸都必須大幅壓縮。極佳的顯示效果要求高解析度、大視場角、高亮度和良好的透光率,這需要更複雜的光學系統和更大的顯示單元。強大的AI智能化要求高算力的晶片、豐富的感測器和持續的網路連線,這進一步增加了功耗和發熱。這三個維度彼此制約,形成了一個難以突破的技術瓶頸。XREAL創始人兼CEO徐馳坦承,Project Aura並不試圖解決全天佩戴的問題,其定位是可攜式工作裝置而非日常穿戴配件。但他同時預測,未來智能眼鏡可能會演化出二元化的產品形態:一種主打35克以下的全天候佩戴,以犧牲顯示效果和算力為代價;另一種則以更好的顯示效果為基準,重量約50至60克,適合特定場景的沉浸式使用。除了硬體層面的不可能三角,智能眼鏡還面臨著軟體生態和使用者接受度的雙重挑戰。應用開發者需要為全新的互動範式重新設計產品,而使用者則需要克服將裝置佩戴在面部的心理障礙和社會壓力。Google眼鏡當年的失敗,很大程度上源於這兩個層面的不成熟。即便技術已經取得長足進步,這些非技術因素仍然是產業化道路上的重要變數。靜默的權力轉移:中國供應鏈如何重塑行業格局在討論智能眼鏡產業的未來時,一個經常被忽視的維度是供應鏈的權力結構。過去十年,中國製造在全球科技產業鏈中的角色,主要是成本優勢驅動的代工和組裝。但在XR這個新興賽道上,情況正在發生根本性的變化。Project Aura的案例極具說明性。這款被Google定位為Android XR平台最完整、最接近理想形態的硬體樣本的產品,其核心技術幾乎全部來自中國。X-Prism光學系統是消費級AR眼鏡最關鍵的技術壁壘之一,它決定了裝置的視場角、清晰度、色彩還原和佩戴舒適度,而這一系統由XREAL中國團隊從零開始獨立研發並實現量產。X1S空間計算晶片是另一個技術高地,它需要在極低功耗下實現多攝影機資料的即時處理和空間定位,而這顆晶片由XREAL端到端自主設計。更值得關注的是,支撐這些核心技術的完整供應鏈已經在長三角地區成型。從光學鏡片的精密加工,到Micro OLED螢幕的生產,再到晶片的封裝測試和整機組裝,一條高度整合、快速迭代的產業鏈正在形成閉環。上海作為XREAL的全球研發中心,正在成為智能眼鏡產業創新的核心樞紐。這種供應鏈格局的形成並非偶然。智能眼鏡對製造精度的要求遠超智慧型手機,光學系統的微米級公差控制、顯示模組的精密貼合、整機的輕量化設計,每一個環節都需要長期積累的工藝經驗和快速迭代的能力。中國製造業在消費電子領域二十餘年的積澱,恰恰為這一新賽道提供了堅實的基礎。如果說過去幾年中美科技競爭的主旋律是美國對中國的“卡脖子”——從晶片製造裝置到EDA軟體,從先進製程到AI晶片——那麼在XR領域,一種反向的依賴關係正在悄然形成。讓我們做一個假設:如果XREAL或其他中國XR供應商決定不再向海外整機廠商提供核心光學模組和空間計算晶片,會發生什麼?Google的Android XR平台將失去其最具競爭力的硬體載體;Meta的下一代AR眼鏡可能面臨關鍵零部件的供應中斷;甚至蘋果,儘管其自研能力強大,也不得不依賴中國供應鏈來實現規模量產。這並非危言聳聽。在AR光學這個細分領域,中國企業已經建立起了難以綁過的技術和產能優勢。Birdbath方案、自由曲面棱鏡、光波導——無論那種技術路線,中國供應商都處於全球領先位置。而在Micro OLED和Micro LED顯示領域,中國企業同樣佔據著重要份額。更重要的是,這些技術優勢是與製造能力深度繫結的——即便競爭對手獲得了設計圖紙,要在短期內建立起具有競爭力的生產線幾乎不可能。徐馳在極客公園創新大會上的一番話頗耐尋味:“沒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包攬系統、AI與硬體的所有創新。下一代計算平台需要一個全球化創新聯盟。而中國憑藉最完整的製造鏈條與最快的硬體創新速度,第一次真正站在了定義未來標準的位置。”這番表態的潛台詞是:中國不再只是執行別人定義的標準,而是有能力參與甚至主導標準的制定。當然,“反向卡脖子”的能力並不意味著一定會被使用。全球科技產業的相互依存是雙向的,任何一方的脫鉤都會帶來巨大的成本。但能力本身就是一種談判籌碼,它改變了博弈的基本結構。在過去,中國企業在與海外巨頭的合作中往往處於被動地位,核心技術和利潤分配由對方主導。而在XR這個新賽道上,中國企業有機會以更平等的姿態參與全球競爭,甚至在某些環節掌握主動權。增量資料的入口:眼鏡通向AGI的必經之路?徐馳提出了一個引人深思的觀點:“眼鏡所帶來的增量資料,很可能是AI通向AGI的必經之路。”這一論斷的邏輯在於,當前AI訓練所依賴的公域和私域資料都已接近枯竭,而智能眼鏡將成為為AI提供更多個性化增量資料的最佳入口。這個觀點觸及了AI發展的一個核心瓶頸:資料。大語言模型的能力提升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訓練資料的規模和質量,而網際網路上可用的高品質文字資料正在被快速消耗。視覺資料、空間資料、行為資料——這些智能眼鏡能夠持續採集的多模態資訊,可能是下一階段AI能力躍升的關鍵燃料。如果這一判斷成立,那麼智能眼鏡的戰略意義將遠超其作為消費電子產品的範疇。它將成為AI能力演進的基礎設施,而掌握這一基礎設施的企業和國家,將在AI時代佔據戰略高地。從這個角度看,中國企業在智能眼鏡核心技術上的突破,其意義不僅在於一個新產品品類的競爭力,更在於對AI發展基礎資源的控制力。徐馳預測,一個真正具備“iPhone時刻”意義的智能眼鏡產品將在未來兩到三年內問世。如果真是2027年,那恰好是20年的輪迴:從2007年初代iPhone到2027年。這個時間預測是否精準尚待驗證,但其背後的判斷邏輯值得重視:技術成熟度、生態準備度和使用者接受度正在同時逼近臨界點。Google此番發佈Android XR平台和Project Aura,正是這一臨界點的訊號之一。它表明,即便是擁有全球最強AI能力的科技巨頭,也必須借助中國的硬體創新能力才能將願景轉化為產品。它也表明,下一代計算平台的競爭將不再是單一公司或單一國家的獨角戲,而是一場全球化的協作與博弈。在這場博弈中,中國的位置正在發生微妙而深刻的變化。從全球工廠到創新源頭,從標準執行者到標準定義者,從被動依附到可以反制——這些變化或許還不夠顯性,但其勢能正在積聚。當AI開始“長出眼睛”,中國製造的技術基因,已經深深嵌入了這雙眼睛的每一個零部件之中。未來已來,只是分佈不均。而在智能眼鏡這個承載下一代計算平台願景的賽道上,中國或許正站在分佈最密集的那個節點上。 (心智觀察所)
從小眾邁向主流,AI/AR眼鏡及其晶片產業鏈研究
分享一份Morgan Stanley於2025年8月發佈的產業研究報告,聚焦AI/AR 眼鏡及其中的核心半導體元件和產業鏈,包含中美主流廠商的產品技術迭代、供應鏈動態、市場規模預測及相關半導體企業投資評級。報告主要內容眼鏡產品與供應鏈動態Meta 財報解讀眼鏡產品及半導體元件市場預測大中華區半導體公司投資評級關鍵訊息摘錄1. 中國新型AI+AR 眼鏡產品對比報告聚焦於三家中國頭部廠商的技術路線差異,直接反映中國企業在AR 領域的競爭格局,包括三個產品的介紹:阿里巴巴WoW,是中國科技巨頭中首個推出的AI+AR眼鏡,採用主流SoC但額外整合Bestech BES2800 晶片以提升能效,雙目聚焦視覺的覆蓋範圍與清晰度;Xreal採用MicroOLED + 鳥浴式光學堆疊方案,會增加產品重量,但能實現全彩顯示(彌補阿里、Rokid 的單色短板)。2. AI 眼鏡出貨量與CIS TAM 預測報告透過量化預測展現了AI 眼鏡市場的成長潛力,尤其是核心半導體元件的需求空間。 2025-2028 年增速顯著(尤其是AI+AR 眼鏡),2028 年出貨量接近4 億台,反映AR 功能從小眾向主流滲透,帶攝影機的產品始終為出貨量主力,因為視覺互動是AI 眼鏡的核心需求。 CIS(影像感測器)作為AI 眼鏡視覺互動的核心元件, 2028 年預計市場規模達到2.73 億美元,5 年成長超5 倍。其他主要頁面展示(銳芯聞)
雷鳥不想只性價比,但活成了TCL的影子
TCL的雙品牌打法,正在稀釋自己。“認識雷鳥AR眼鏡,但有的消費者不一定認識雷鳥電視。”TCL集團旗下孵化的兩大科技創新品牌走出了不同的商業化路徑。今年第二季度,雷鳥創新以高達39%的全球市場份額,首次問鼎AR眼鏡出貨量全球第一。不過,與AR業務的亮眼表現不同,雷鳥電視的市場表現卻相對平淡,據市場調研機構洛圖科技(RUNTO)的資料,雷鳥單品牌未進入電視份額前8陣營。“知道倒是知道這個品牌,但是印象不會太深,電視領域還是對海信、TCL、長虹、小米等更熟悉。”有消費者對「市象」表示,這一觀點在使用者中具有一定代表性。可正是這家品牌,令業界再次對電視領域的競爭變局揣測不停,在整個行業賽道中並不佔據高端規模優勢的雷鳥,如今卻發起了向高端衝刺的攻勢,其今年新品發佈會上,115英吋QD-MiniLED電視定價39999元。先不論雷鳥究竟高端做得如何,在TCL雙品牌戰略下,這款打破巨幕價格鐵律的產品,既彰顯了供應鏈優勢,同時也暴露了子品牌高端化的先天不足。成立8年的雷鳥,一邊依靠母公司技術實現價格帶突破,一邊仍未擺脫“性價比”標籤的束縛;與此同時,TCL在網際網路彩電賽道的基因缺失,正成為雷鳥向上生長的隱形天花板。在大屏、Miniled顯示尤其是AI等技術方向席捲整個彩電行業的大背景下,「市象」認為,雷鳥電視的商業發展歷程與現狀,是網際網路電視品牌整體命運變遷的一個縮影;未來,網際網路電視品牌的概念與標籤或將日漸消逝。而TCL要想衝刺和穩住全球第一的銷量,打破在全球高端市場的尷尬,如何在未來的戰略佈局中,審視雷鳥電視品牌的打法,關乎其整體破局。01 雷鳥的起點:TCL的網際網路實驗考慮到雷鳥AR在AI硬體市場過於光彩奪目,為此,在講述雷鳥電視前,仍需要對其做一定的“科普”,雷鳥電視是TCL於2017年推出的網際網路電視品牌,最初定位於性價比和線上管道市場,起售價在4000元左右。客觀地講,雷鳥電視從來不算是純粹的獨立網際網路品牌,而是TCL在行業變革中埋下的戰略棋子,這種戰略,與中國彩電行業在移動網際網路早期階段的白熱化競爭有很大關聯。十餘年前,隨著移動通訊從3G朝著4G轉變,電視也從單獨的賣硬體、賣產品轉為“新服務+新管道”的模式,網際網路電視開始有了非常多的機會,由此2013—2016年中國網際網路電視也迎來爆發式增長。傳統廠商開始紛紛加碼子品牌,創維酷開深耕多年,海信推出VIDAA。新勢力中,樂視開創了網際網路電視新局,小米也憑藉生態優勢快速崛起,TCL意識到,亟須一個年輕化載體應對衝擊,試圖複製本土網際網路品牌的成功路。彼時包括抖音、小紅書以及網路視聽頻繁在內內容生態平台逐漸呈現崛起態勢,而聚焦內容,自然就成了雷鳥品牌發佈後最開始的一套打法,並一度與騰訊視訊和阿里旗下優酷的開展了合作。“簡單娛樂,簡單熱愛是雷鳥品牌的品牌理念。”TCL多媒體副總裁、TV+業務中心總經理、雷鳥科技CEO郭彤曾如此介紹,“為了追求有質量的資訊,我們透過巨量資料,結合體驗設計,化繁為簡,提供給使用者最純粹的簡單娛樂。”市場資料的確也印證了雷鳥的生存價值,奧維雲網2024年管道監測資料顯示,雷鳥線上銷量份額同比提升4.0個百分點至8.8%,成為TCL國內彩電業務增長的核心動力之一。但橫向對比來看,這個成績仍顯遜色,比如,2022年雷鳥出貨量僅95萬台,不足紅米的二分之一,到了2025年一季度85英吋及其以上尺寸的電視銷量排名中,雷鳥仍落後於TCL主品牌和一些頭部競品。再看2025年1—8月的整體情況,雷鳥線上上管道的市場佔比為7.48%,已經落後於早期同樣定位於網際網路電視品牌的小米,且在均價上下降,TOP機型實際入圍數為0。市場地位折射出了行業現實,在傳統廠商與其他網際網路品牌的夾擊下,二線品牌雖能佔據一席之地,往往又難以突破規模瓶頸。例如,雷鳥電視當下的線上份額,既證明了TCL雙品牌戰略的階段性成效,也預示著網際網路新銳品牌有其增長的天花板。雖然考慮到小米“人—車—家”生態的不斷成熟及其近年來品牌勢能的拉升,還是單純地將小米看作網際網路品牌可能有著失真,不過反過來講,雷鳥畢竟依託於大集團體系,行業積澱與經驗遠超後來者,卻依然在聲量、勢能、排名相對遜色。02 沖高端,還差臨門一腳多年下來,現在的雷鳥電視早已經不再只想做性價比,高端化的嘗試在這幾年十分明顯,且已取得初步商業化成果。從價格帶看,雷鳥已實現從2千-5千元主流區間向4萬元高端市場的跨越,115英吋巨幕電視較海信同尺寸產品價格腰斬,成功啟動增量市場。今年TCL電子的上半年財報顯示,基於公司推行“TCL+雷鳥”雙品牌戰略的情況下,TCL TV全球出貨量市佔率同比提升了1.4個百分點,達到13.9%,穩居全球前二,Mini LED以28.7%的佔比位居全球第一,這一增長與雷鳥的份額提升直接相關,其高端機型不僅拉升了整體均價,更推動TCL MiniLED技術的市場化滲透,側面證明了雷鳥的價值。儘管如此,暗點與亮點卻是同在。TCL電子2024年高端產品線(單價8000元以上)營收佔比不足12%,遠低於三星的35%和索尼的28%。儘管雷鳥高端機型(如115英吋QD-MiniLED電視)一定程度上拉升了TCL整體均價,但受限於高端機型銷量規模較小,尚未顯著大規模提升集團整體高端營收佔比。益普索《2024中國高端家電消費報告》指出,僅有23%的受訪者認為TCL整體代表“技術領先”,而選擇三星、索尼的比例分別達67%和58%。TCL子品牌雷鳥憑藉低價策略在北美市場熱銷,反而進一步固化了母品牌的“平價”標籤。視線轉回國內,奧維雲資料顯示,今年1—8月雷鳥的整體均價為2538元,同比減少9.2%,並在6k-7k價位段下滑最為嚴重。同期行業均價為3163元,小米為4341元。就終端消費品的高端能力而言,突破高端需要解決品牌心智問題,而上述現象可以說明一個問題,雷鳥電視的增長邏輯仍未擺脫母公司的技術依附,真正的品牌升級尚需時日,使用者認知也有提升空間。進一步地講,雷鳥的出圈本質上是TCL供應鏈優勢的勝利,而非網際網路營運能力的成功,起初主打的內容生態並未成為核心競爭力,其OTT業務在2025年上半年仍處於行業“others”陣營,未能進入歡網、酷開領銜的前五榜單。事實上,真正支撐其發展的是TCL的垂直整合能力,華星光電G11代線提供的面板支援,使115英吋電視良率得到改善並大幅降低了生產成本,MiniLED背光技術的成熟應用,也讓雷鳥產品靜態對比度較傳統VA屏提升數倍以上。但從網際網路品牌營運維度看,雷鳥的規模與聲量仍存在明顯短板。與一些領先的品牌相比,雷鳥缺乏完善的生態協同,高端機型缺乏能佔據行業頭部位置的標誌性代表作,消費者心智中仍難脫“性價比”標籤。另外,TCL主品牌的光環不排除可能壓制著雷鳥的成長空間,使用者在同等預算下更傾向於選擇主品牌產品。這種“母品牌擠壓效應”,使得雷鳥的高端化始終處於尷尬境地,既想脫離性價比賽道,又難以擺脫母公司的品牌陰影。回過來看,雷鳥的高端化困境揭示了行業本質,電視的高端競爭已進入“技術+品牌”的雙輪驅動階段,單純依賴供應鏈紅利的價格突破,難以形成可持續的品牌溢價。沒有網際網路生態的深度產品定義和差異化營運能力,子品牌可以得到集團的資源傾斜和輸血,卻終究只是主品牌的技術落地載體。03 AI重構彩電競爭,雷鳥需要新角色從產業進階的趨勢講,當下網際網路彩電的補充性定位正在被行業變革改寫,當AI成為新競爭維度,TCL的雙品牌戰略或亟須從“分散佈局”轉向“資源聚焦”。這裡涉及兩個問題,一是網際網路品牌效應還是否可以持續;二是內外部競爭加劇下,誰能在今後的AI彩電產業中拔得頭籌尚沒最終定數。在第一問題上,網際網路彩電品牌的誕生初衷,是傳統廠商應對行業變革的補充手段。2010年後,OTT技術興起打破了傳統電視的內容壟斷,小米、樂視等品牌憑藉“硬體低價+內容盈利”模式快速崛起,傳統廠商紛紛推出子品牌防禦,正如上文提及的,雷鳥電視正是TCL在這一背景下的佈局。其實,彩電行業如今的行業已然生變,無論是面板顯示、背光技術、解析度等都走向了同質化和平權化,通過多品牌效應帶動整體規模質的提升的商業機會早不如以前。另據「市象」多年對消費電子領域的觀察,作為與使用者需要進行近距離產生體驗的產業,網際網路消費品倘若無規模化的線下管道網點以及授權銷售終端店面,其實要想進一步擴大業務體量,基本不再可能。按此邏輯,除了小米在授權店設有電視專區外,業內大多子品牌或者早期專注於線上的品牌,實則並無體系化的獨立店面銷售通路。這個道理在手機行業也是,此前除了榮耀成功從子品牌殺入主流市場外,目前其他手機廠商推出的大多子品牌或者線上獨立品牌市場份額也僅在3%以下。側面又反映出,消費行業純粹意義上的網際網路品牌標籤和可以貢獻的增量價值本身亦在不斷淡化、減少,生存空間已經相當固化。雷鳥雖嘗試通過遊戲電視、巨幕電視等細分場景破局,但在2024年全球電視出貨量同比下降1.6%,2025年又受面板成本高企、關稅調整引發的需求透支、國內市場國補力度明顯減弱等因素影響的大背景下,今年彩電行業有同比下降的趨勢,不利的行業環境會使得細分市場難以支撐起獨立品牌的規模增長。甚至,TCL的雙品牌戰略也可能面臨內外雙重壓力,資源分散的弊端日益凸顯。內部來看,拆解產品所使用的技術、尺寸和價格。雷鳥與主品牌也可能存在技術重複、使用者重疊與價格內耗。從行業視角來看,這一現象並非個例,大多子品牌的份額背後,其實是主品牌資源的持續輸血。外部競爭則更為激烈,海信2024年全球銷量2914萬台,略超TCL的2900萬台,在國內高端市場佔據優勢。小米憑藉生態優勢穩居線上前列,網際網路營運能力仍領先雷鳥,根據洛圖科技(RUNTO)最新發佈的《中國電視市場品牌出貨月度追蹤》,2025年上半年中國大陸電視市場品牌中小米位列第三,大有追趕TCL整體彩電規模的趨勢。這種競爭態勢下,TCL既要應對海信的技術圍剿,又要抵禦小米的生態衝擊,分散資源扶持兩個電視品牌,將考驗TCL的定力。回到第二個問題:AI。在AI PC和AI手機已因大模型嵌入、智能體調度等技術陷入激烈內卷的情況下,AI彩電看上去風平浪靜,但對於擁有雙重電視品牌的TCL而言,卻是不得不重點謀劃的戰略。因為AI不需要性價比,考驗的是廠商真正的產品打造能力。有公開資料顯示,未來AI電視機將呈現爆發式增長,規模從2024年到2030年復合年增長率將達19.6%,市場的關鍵驅動力之一是智能演算法可通過分析使用者偏好和行為進而為產品創新最佳化提供參考。AI為TCL提供了戰略聚焦併力求衝刺並站穩第一的新方向,從雷鳥電視看,它的優勢顯得立體和可見,雷鳥在AR積累方面的技術積澱或成其可以借勢的資源。東方證券預測,當AI電視滲透率達到30%~40%時,全球出貨量將達6000萬-8000萬台,成為行業新增長極。這一趨勢下,電視的核心競爭力從“顯示+內容”轉向“智能互動+場景融合”,傳統網際網路彩電的性價比邏輯不再適用。值得關注的是,雷鳥創新不僅在AR眼鏡這一AI硬體出貨量領先,其X3 Pro機型實現全彩光波導技術突破,峰值入眼亮度達6000 nits,技術積累若進一步持續與TCL主品牌的大屏優勢結合,有望打造更豐富的“AI大屏+AR眼鏡”的場景生態,形成差異化競爭壁壘。例如,AR眼鏡積累的“使用者視覺互動”“場景化智能推薦”技術,可遷移至AI電視的“語音+視覺雙模態互動”“家庭場景智能適配”功能中,提升AI電視的使用者體驗。而雷鳥電視的挑戰在於,當行業都有將AI作為下一階段的戰略方向時,TCL如何在建構AI領先護城河的同時,解決其子品牌高端規模不足、品牌勢能不足的問題。彩電行業變革走到目前,本身就不再是朝陽產業,行業玩家贏得競爭的關鍵,更多需要靠價值維度的升級,從硬體性價比到技術溢價,再到生態價值,電視行業的競爭門檻不斷提升。網際網路彩電的標籤淡化,並非行業的倒退,而是技術驅動下的必然進化,當顯示技術與AI能力成為核心競爭力,傳統廠商的供應鏈優勢與技術積累重新佔據主導,網際網路品牌若不能完成向“技術型品牌”的轉型,終將淪為補充角色。在AI與AR重構行業的當下,TCL的戰略重心或許該從“雙品牌卡位”轉向“技術協同突圍”,與其讓雷鳥在電視高端市場艱難突圍,不如將其技術積累與主品牌深度融合,打造“大屏AI終端+AR互動入口”的全新形態。畢竟,電視行業的下一場戰爭,比拚的不是性價比高低,而是對未來場景的定義能力。雷鳥的價值,或許不在成為第二個小米,而在成為幫助TCL撬開智能生活的一個細分技術支點。 (市象)
Meta下一個“AR等級”的賭註:人形機器人
Meta首席技術官安德魯·博斯沃思近日透露,打造人形機器人是公司繼AR之後下一個"戰略級賭注",這意味著該公司計畫為此投入數十億美元。科技媒體The Verge在Meta總部的最新對話中,首席技術官安德魯·博斯沃思表示,他今年初遵照馬克·祖克柏的指示啟動了機器人"研究計畫"。"硬體並非最大難點,"他在Meta近期Connect大會前告訴我,"並非說硬體不難,但它不是瓶頸。真正的瓶頸在於軟體。"為演示觀點,博斯沃思從我們之間的桌面上拿起我的水杯。"熟悉機器人技術的人都知道,靈巧操控是最大難題之一,"他解釋道,"這些機器人能站立、奔跑、翻跟頭,因為地面是超穩定平面。但若讓機器人拿起這杯水,它很可能瞬間捏碎杯子或灑光所有水。"儘管Meta正在自主研發內部稱為"Metabot"的人形機器人,博斯沃思卻設想公司將向其他機器人製造商授權軟體平台。"我們不在乎是否成為硬體製造商,"他強調。Meta計畫效仿Google向手機廠商授權軟體的模式,只要其他公司的機器人符合技術規範,就能使用Meta開發的軟體藍圖。Meta新成立的超級智能AI實驗室正與機器人團隊合作建構"世界模型",該模型能"通過軟體模擬驅動靈巧手部動作"。博斯沃思指出,目前人形機器人缺乏人類從牛仔褲口袋輕巧取鑰匙所需的"感測循環系統",因此必須從頭建構資料集。"若非擁有這個實驗室,若非確信我們能開發出實現該目標的模型,我們絕不會啟動這項計畫,"他談及由前Scale CEO王亞歷山德拉領導的新團隊時表示。談及馬斯克研發Optimus機器人的技術路徑時,博斯沃思認為人形機器人的開發邏輯不同於特斯拉自動駕駛平台:"特斯拉主張'人類靠視覺就能解決問題,我們憑藉海量資料同樣可以不用雷射雷達'。我能理解特斯拉汽車如何獲取資料,但無法想像他們如何獲取機器人訓練資料。"前Cruise自動駕駛公司CEO馬克·惠頓正領導Meta機器人團隊。博斯沃思強調:"真正關鍵在於我們匯聚的頂尖人才。"他特別提到從MIT挖來的金相培——"當今業界最傑出的實戰型機器人專家",還說服了設計Orion AR眼鏡原型軟體的資深元工程師喻金鬆放棄退休加入團隊。此外,在Meta任職15年的老將李寧正領導機器人工程團隊。根據與博斯沃思的對話,Meta的機器人戰略仍存在諸多待定因素。他提到輝達和高通等公司正在晶片層面角逐"人形機器人基礎方案提供商",Meta正在"評估所有選項"。儘管他將該項目與AR投資並列為戰略級賭注,但似乎刻意淡化了對標特斯拉Optimus靈巧性的需求:"我認為人手不需要23個自由度,有兩個拇指就夠了——我自己也只需要兩個拇指。 (三次方AIR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