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
一個經濟學家比較了中美特斯拉工廠的生產效率,結果讓大家都震驚了……
為什麼幾乎所有東西都是“中國製造”?很多人會脫口而出:“因為中國的人工便宜唄!”這話在20年前或許沒錯。但今天,中國製造業產出約佔全球總量的30%,遙遙領先於美國約16%的份額。如果你還單純認為是人力成本的原因,那就不對了。圖片 | 來自網路最近,一位經濟學家單偉建(Weijian Shan)做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找來了特斯拉——這個在美國和中國都有著幾乎一模一樣“超級工廠”的公司,進行了一次硬核的生產效率大PK。結果,令人震驚。01 特斯拉的“雙城記”特斯拉的上海工廠和加州弗裡蒙特工廠,可以說是“兄弟”工廠。它們使用相同的技術、相同的生產線,製造相同的Model 3和Model Y。這簡直是對比中美製造業最完美的“實驗室”。資料來了:上海工廠:大約2萬名工人,在2024年生產了接近100萬輛車。人均年產約50輛車。弗裡蒙特工廠:同樣約2萬名工人,年產量約56萬輛。人均年產約28輛車。你沒看錯,在幾乎相同的硬體條件下,上海工廠工人的實物生產效率,是美國同事的近兩倍。但更“恐怖”的還在後面。我們來算一筆“成本帳”:工資:一名上海特斯拉工人的年薪大約是1.4萬至1.5萬美元。工資:一名美國特斯拉工人的年薪大約是8.25萬美元。一邊是效率翻倍,一邊是工資只有對方的17%。這意味著什麼?綜合算下來,在勞動力“性價比”上,中國工廠的優勢不是2倍,而是8到14倍!而且這種優勢貫穿整個供應鏈——電池、電機和零部件等環節都受益於類似的動態,比如到2025年11月,上海工廠已生產了500萬個電池包,更是凸顯了其規模效率。這一些列的數字,足以讓任何一個經濟學家或企業家感到震撼。這已經不是“便宜”可以解釋的了,這是效率和成本的全方位碾壓。幾年前專門從上海調人去矽谷提高效率02 不只是特拉斯如果說特斯拉只是個例,那還不足以說明問題。但當我們把目光投向其他工業領域時,會發現類似的故事正在不斷上演。比如中國已經取得統治地位的造船業:到2025年,中國佔據了全球造船業60-84%的訂單,遠高於2020年的44%。如果要跟美國比的話,如果比數量:2024年,中國建造了約1700艘船,而美國每年建造的商船不足5艘。如果比效率:中國主要船廠(如中國船舶集團CSSC)年產量約4000萬總噸,擁有約30萬名工人,即人均產出約133總噸。而像亨廷頓·英格爾斯這樣的美國船廠主要專注於軍用艦船,年產量約200-300萬總噸,擁有約4萬名工人,人均產出約為50-75總噸。中國船廠工人的人均產出(按總噸位算)是美國的2-3倍。如果綜合工資優勢,中國的成本效益是美國的7-10倍。再來看,鋼鐵業。2025年,中國鋼鐵產量約為9.55億噸(因減產略有下降),而美國約為8000萬噸。在實物生產率方面,中國鋼廠的人均噸鋼產量是美國綜合鋼廠的約3.2倍(約1000噸對300-400噸)。當然,因為美國有關稅保護,鋼價比中國貴75%。即便如此,中國的成本效益,依然是美國的15-20倍!再來看,恐怖的太陽能領域。中國生產了全球80%的太陽能電池板,在價格下跌的背景下,2025年出口量激增73%。在實物產出方面,人均產出瓦數約為美國的2倍(中國約500兆瓦/人,美國約250兆瓦/人)。到2025年第一季度,美國產能達到51吉瓦,而中國已超過1太瓦。在效率方面,中國的TOPCon技術也領先於美國的PERC技術。綜合各種優勢,中國的成本效益是美國的10-15倍。從汽車、輪船,到鋼鐵、太陽能,我們看到的是一個一致的趨勢:在實體製造層面,中國工人的生產效率早已不是我們想像中的“低水平”,而是實實在在的高。03 奇怪的“生產率悖論”看到這裡,你可能會覺得:那中國製造業的效率肯定是世界頂尖了!但奇怪的是,如果你去查世界銀行、IMF這些國際機構的官方資料,會得出一個截然相反的結論——他們認為:中國的勞動生產率,只有美國的15%-20%。以前的老資料了,將就看吧這就奇怪了:一邊是特斯拉工廠裡實打實的效率碾壓,一邊是官方資料裡巨大的效率鴻溝。到底是誰在說謊?這個“生產率悖論”背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秘密就出在統計方法上。首先,國際上通用的“勞動生產率”,是用“增加值”來計算的,而不是看你生產了多少“東西”。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蘋果手機。一部iPhone,絕大部分利潤(也就是“增加值”)都被蘋果公司拿走了,體現在美國的GDP裡。這部分包括了品牌、設計、研發、行銷等等,而負責組裝的中國工廠,只賺取了其中3%-5%的微薄利潤。所以,在統計資料上,就會出現一個“無工廠的製造商”——蘋果,貢獻了巨大的製造業增加值,而真正“製造”出手機的中國,增加值卻很低。有分析指出,如果把蘋果這類“外包生產”的公司從美國製造業統計中剔除,其報告的製造業增加值會暴跌30%-40%。其次,價格扭曲扮演了重要角色。想像一下,同樣一輛車,在美國因為有關稅保護、市場玩家少,可以賣到4.5萬美元。而在中國這個“卷王”遍地的市場,各大廠商為了活下去,只能把價格打到3.5萬美元。那麼,在統計學家的帳本上,就會說:美國工人造了一輛車,貢獻了4.5萬美元的“產值”;中國工人造了同樣一輛車,只貢獻了3.5萬美元的“產值”。瞬間,美國工人的“生產率”就比中國工人高出了一大截!但這不是生產效率的差異,而是市場價格的差異。第三,購買力平價調整低估了中國的產出。經濟學家使用“購買力平價”(PPP)的初衷是把不同國家的物價拉到同一起跑線上再比較、比如,美元與人民幣的購買力平價匯率約為1.8:1。但請注意,這個工具更適合用來衡量理髮、吃飯這類本地服務的價格。對於製造業這種高度全球化的產業,它常常會“失靈”。因為一座上海的特斯拉工廠,它需要的晶片、機器人、鋁材,很多都是在全球市場上用美元採購的。它生產出來的汽車,也是要放在全球市場上去競爭的。相當於,你用“鶴崗理髮多便宜”這個本地標準,去折算“上海工廠生產的特斯拉汽車”的國際價值,這顯然不太合理,結果就是“壓低”了中國製造業產出的美元價值。ppp適合比較本地服務的價格,不適合比較國際競爭商品所以,經濟學家單偉建(Weijian Shan)決定,拋開所有這些複雜的貨幣遊戲和統計陷阱,不比“賣了多少錢”,只比“造了多少貨”。用這種硬核的方式,才能衡量中國製造業真正的實力。而這個結果從某個角度講,明晃晃地告訴西方國家,彌合10-14倍的成本效益差距幾乎是一項不可能完成任務。即便是通過《通膨削減法案》和《晶片法案》等措施努力提升本土產能,也不太可能他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中國工人的低工資,而是一個效率更高、成本更低、反應更快的強大製造體系。這個巨大的鴻溝,不是靠“百億補貼”就能輕易填平的。與此同時,中國正向人工智慧、電動汽車等高價值產業轉型,並將低端製造業繼續外包。中國的優勢,早已不只是“人工便宜”。它是一個由高效率的勞動力、世界頂級的供應鏈生態、完善的基礎設施以及龐大的工程師紅利(中國的STEM畢業生數量是美國的四倍以上)共同構成的系統性優勢。所以,下次當你再拿起一件“中國製造”的產品時,會知道它背後所代表的,可能早已不是你印象中的樣子了。它是一場關於效率、成本和體系的深刻變革。 (TOP創新區研究院)
馬斯克最新訪談:《鋼鐵人》以我為原型,每天只睡6個小時
近日,馬斯克在最新訪談中證實《鋼鐵人》系列電影是以他為原型的。馬斯克表示小羅伯特·唐尼和導演還探望了他,並參觀了SpaceX公司。馬斯克提到,“《鋼鐵人2》很多場景都是在SpaceX拍的。”“如果你看過《鋼鐵人2》,你就會在背景中看到SpaceX的工廠。我們甚至還請到了斯嘉麗·約翰遜在我們的大廳裡表演武術”,馬斯克說。事實上,如果你看得仔細,還能發現馬斯克其實在電影中客串了。2022年,《鋼鐵人》的編劇馬克·弗格斯也曾證實,馬斯克本人在一定程度上啟發了他創作了“鋼鐵人”的銀幕形象,因為這兩人在技術實力、性格傲慢且易怒方面頗為相似。當時,弗格斯在接受《紐約》雜誌採訪時說,漫威英雄托尼·斯塔克這個角色就像是“讓馬斯克來把賈伯斯的才華與川普的愛出風頭融為一體”,並補充說:“(馬斯克)是唯一一個既有趣又同時兼具名人氣質以及真正商業實力的人物。”不過,鋼鐵人的漫畫原著原型並非馬斯克,斯坦・李明確表示原型是美國傳奇企業家、飛行員霍華德・休斯。但電影版鋼鐵人的塑造確實以馬斯克為重要靈感來源之一。此外,馬斯克還在訪談中透露平均每天只睡六小時,多數時間在篩選資訊。他表示任務切換會帶來的巨大認知損耗,所以他儘量採用時間分段管理的方法。“我的日常需要在特斯拉、X、SpaceX以及個人事務這幾個完全不同的維度之間切換,而每個公司內部又都充斥著無數待辦事項”,馬斯克表示。馬斯克提到人生中最珍貴的時刻是孩子們出生的時候。此外,SpaceX首次成功進入軌道,以及特斯拉第一輛電動車真正跑起來的那一刻,也都令他終生難忘。 (三言Pro)
馬斯克談每年發射100萬噸AI衛星
馬斯克近日在社交平台X上闡述了大規模部署太空AI衛星的構想,計畫每年向太空發射總量達100萬噸的衛星,以實現每年在太空部署100吉瓦人工智慧運算能力的目標。他認為,這些衛星能為超大規模AI應用提供能源。馬斯克指出,搭載本地化AI計算的衛星,其結果將從低延遲的太陽同步軌道傳回,這將是3年內產生AI位元流的成本最低的方式。到目前為止,這也將是未來4年內實現規模擴張的最快路徑。馬斯克解釋稱,“在地球上已經很難找到簡單的電力來源。100萬噸/年的衛星,每顆衛星功率100千瓦,則每年可增加100吉瓦的AI算力,無需營運或維護成本,通過高頻寬雷射連接到星鏈(Starlink)星座。”馬斯克進一步指出,更高級的是在月球上建造衛星工廠,並使用大規模驅動器(電磁軌道炮)在不需要火箭的情況下將人工智慧衛星加速到月球逃逸速度。“這相當於每年100兆瓦特的人工智慧,並使成為卡爾達肖夫II型文明取得重大進展。”馬斯克在另一條帖子中補充道:“一旦月球上有了月球工廠、機器人和大規模驅動器,整個循環就會閉合,這個系統可能會與傳統貨幣脫鉤,並以瓦特和噸位為單位自主運行。”一位網友評論稱:“埃隆·馬斯克正在談論每年將100萬噸用於AI計算的星鏈衛星送入軌道。我們目前每年向軌道發射大約3000噸衛星,其中大部分已經是SpaceX的衛星。100萬噸意味著每天發射25艘以上的星艦飛船!”另一位網友翻出了馬斯克今年8月的一條帖子,“在大約6到7年的時間裡,星艦飛船將實現24小時內發射超過24次。”在11月與特斯拉投資者羅恩·巴倫(Ron Baron)的一次訪談中,馬斯克曾表示,他看到了一條可行的技術路徑,每年將100吉瓦的太陽能驅動的AI衛星送入軌道,並稱這可能是“大規模驅動和運行AI的最低成本方式”。作為參考,美國當前的平均用電負載約為460吉瓦。馬斯克還談到,隨著AI與機器人技術發展,“未來將會實現對人類需求的完全滿足”,所有人都能從中受益。對於未來的目標,他形容自己的願景是採取能夠“擴展意識到未來”的行動,推動人類探索其他星系,“像《星際迷航》那樣前往從未有人到過的地方”,並更深入理解宇宙本質。 (i商周)
美國政策變局下的綠色工廠爛尾潮
一大片位於85號公路旁的空地,原本被視為“美國製造”復興的象徵。這裡曾計畫興建一座價值十億美元的電池工廠,預計將帶來數千個就業崗位。項目宣佈時意氣風發,州長歡呼“亞利桑那州準備好了!”美國總統也曾公開點贊。但如今,在這座距鳳凰城不到一小時車程的新興城市巴克艾,這塊214英畝(約87公頃)的土地荒蕪依舊。工地最初動工了,隔壁加油站的經理謝爾比·利扎拉加(Shelby Lizarraga)說,“但後來就沒了動靜。”四年過去,曾計畫落戶巴克艾的電池製造商Kore Power Inc.已放棄建廠計畫。公司首席執行長離職,原本承諾的8.5億美元聯邦貸款也被取消。類似的綠色製造夢碎案例正在全美蔓延:馬薩諸塞州計畫建在煤電廠舊址的風電電纜廠胎死腹中;佐治亞州某電動汽車電池部件工廠施工過半被迫擱置;科羅拉多州鋰離子電池製造商宣佈至少暫緩建廠。馬薩諸塞州赫爾市,孤零零的風力發電機在成本飆升、利率高企與電動車需求疲軟的三重打擊下,數十個規劃中的綠色工廠,或取消、或延遲、或縮減規模。研究機構阿特拉斯公共政策(Atlas Public Policy)資料顯示,2021年以來官宣的2610億美元綠色工廠投資中,約9%已被擱置,大部分發生在唐納德·川普1月重返白宮後。美國能源部長克里斯·賴特(Chris Wright)已表示,其部門將凍結拜登時期部分綠色製造大額貸款。如今,該行業又面臨一大威脅:川普推出的大規模稅收與支出一攬子方案,將大舉削減拜登時期為綠色製造提供的優厚補貼。川普於7月4日簽署該法案,將太陽能、風能生產補貼的到期時間提前數年。原定於2032年到期的電動車稅收優惠也將在2025年9月終止。拜登政府執政期間,民主黨掌控的國會於2021年通過《兩黨基礎設施法案》,一年後又推動了《通膨削減法案》,撥出數千億美元激勵清潔能源項目。那段時間裡,從南卡羅來納到密歇根再到亞利桑那,規劃中的新能源工廠星羅棋布,以生產電動汽車、電池及清潔能源部件。拜登和民主黨希望借此推動製造業回流美國,擺脫對快速電動化的中國的依賴,保持競爭力。許多工廠選址位於“紅州”或“搖擺州”,原本認為這樣有助於為政策贏得共和黨陣營的支援。但這套邏輯,眼下正逐漸瓦解。值得一提的是,代表巴克艾的共和黨人保羅·戈薩(Paul Gosar)也是投票支援川普法案的議員之一。川普簽署法案時宣稱:“我們的經濟將如火箭般騰飛。”但隨之而來的,卻可能是更多清潔能源項目的流產,以及大量原本可實現的就業崗位的流失。特斯拉公司(Tesla Inc.)首席執行長埃隆·馬斯克在社交平台X上嚴厲批評該法案,稱其將“重創未來產業”。研究機構榮鼎集團(Rhodium Group)的漢娜·赫斯(Hannah Hess)指出,政策倒退將使美國在綠色技術競賽中落後,長期看將損害經濟增長、加深對海外製造商的依賴。“這還意味著會出現大量擱淺投資,”她表示。對於像Kore這樣的鋰電企業而言,除了面臨更嚴苛的國產化要求以外,還受到太陽能和電動車稅收優惠取消的間接影響。研究機構能源創新(Energy Innovation)預測,未來十年電網儲能電池安裝量將因此縮減;而電動汽車補貼取消,很可能削弱消費者購車意願,進而拉低電池需求。亞利桑那州巴克艾是美國發展最快的地區之一巴克艾原是一座由俄亥俄州移民命名的農業小鎮,如今是全美發展速度最快的地區之一。在Kore工廠選址附近,鳳凰城郊區蔓延式擴張的景象盡顯,見證著城市的快速發展。混凝土正在地基中澆築,鋼筋堆在建築工地,大片沙漠被改造成新興住宅區。Kore的高管考察過全美300多個選址,最終選擇了巴克艾,原因包括土地便宜、毗鄰西海岸主要港口,以及乾燥氣候更有利於鋰離子電池的化學性能。公司於2021年官宣建廠,計畫當年破土動工、2023年開始出貨。項目建成後將成為巴克艾最大僱主,提供3000個崗位。但在制定建設方案的過程中,通膨推高了成本,利率攀升讓融資更貴,加上全美普遍存在的審批緩慢問題,讓項目陷入困境。建設成本從最初的10億美元飆升至12.5億美元。為控製成本,公司不得不縮減方案,並積極尋求各種辦法維持項目推進。Kore現任首席執行長傑伊·貝洛斯(Jay Bellows)在電話採訪中表示:“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爭分奪秒推進項目,但最終,成本實在太高了。”之後,Kore雖獲得美國能源部的貸款承諾。Kore最終在2024年獲得了開工許可,比原定投產時間還晚了近一年。此時,隨著川普勝選的可能性增大,聯邦綠色激勵政策的未來變得撲朔迷離。在距離Kore選址約10分鐘車程的巴克艾市政廳,市長埃裡克·奧斯本(Eric Orsborn)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項目進度一拖再拖,時間表不斷延後。“事態就像流沙,一點點下陷。”他在辦公室接受採訪時說道。川普宣誓就職十天後,Kore宣佈正式放棄在巴克艾建廠的計畫。據阿特拉斯公共政策統計,在2021年以來宣佈的715個綠色工廠項目中,已有53個被取消。專注於能源轉型領域的投行Marathon Capital的合夥人馬特·沙納漢(Matt Shanahan)指出,政策轉向讓製造商人心惶惶,綠色企業的前景愈發黯淡,電動汽車製造商受衝擊最大。“遊戲規則變了。”他說。他補充道,未來項目取消和延遲的速度將取決於市場對新法案的反應,但早期階段的項目尤其脆弱,“現在要啟動一家新工廠的建設,難度非常大。”但他也表示,由於資料中心需求激增,儲能領域可能更具韌性。貝洛斯稱,Kore目前正在尋找現成的建築入駐,要求電力和基礎設施完備,這樣既能節省成本,又能加快產品上市速度。回頭來看,這段經歷教會他一個教訓:必須更快、更高效地行動。公司盡力了,但從一片荒地到全面投產,“這是個漫長又艱辛的過程。”即便如此,該地區的其他綠色工廠仍在奮力推進。在巴克艾以東約80英里(約129公里)、同樣發展迅猛的奎因克里克,LG新能源公司(LG Energy Solution)正在建設一座投資30億美元的電動車電池廠。塔吊高聳於廣袤工地,推土機揚起陣陣黃沙,叉車穿梭往來。該項目此前也曾面臨挑戰,2024年因公司放棄建設更大規模工廠的計畫,曾一度停工。但如今,工廠預計將於2026年投產,LG計畫在2027年前招聘1500名員工。公司在4月的新聞稿中表示,希望助力打造“本地電池生態系統”,並承諾將在本地招聘員工。“這裡會成為製造業重鎮,”奎因克里克市長朱莉婭·惠特利(Julia Wheatley)接受採訪時說,不少企業都對搬到工廠附近表現出濃厚興趣,小鎮正受到廣泛關注。6月末的一個周一,巴克艾烈日炎炎,空蕩的Kore地塊的氣溫超過華氏100度(約38攝氏度)。周邊荒漠與農田交錯,折扣商店和棕櫚樹掩映的住宅區漸次鋪開。奶牛在陰涼處避暑,滿載乾草的卡車呼嘯駛過。馬路對面,經營貨運公司的喬·斯科格(Joe Skoog)說,要是工廠真建起來了,他本想向Kore推銷自己的業務。但他並未將該項目的取消視作對地區發展的重大打擊。“五年、十年後再回來看看,這裡會有更多製造商和倉庫,農場會越來越少。”他說。巴克艾市長奧斯本表示,他感到失望,但並未灰心。他興致勃勃地談起,因加州移民湧入,巴克艾人口激增;大型零售商和電影院紛紛開業;而且Kore那塊已備好電力、水源和基礎設施的待開發土地,對其他想入駐的企業來說,吸引力更大了。“說不定會有另一家綠色能源企業來呢。”他說。 (綠金)
中國不只是世界工廠,還是世界農場
中國被譽為世界工廠,因為中國生產了世界上一半的鋼鐵、水泥,佔世界3分之1的電力、工業品。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中國還是世界上最大的農業國,是世界農場。之所以說中國是世界農場,自然是因為中國農業非常強大。歷史上中國人就是最早種地的民族,漢族素有農耕民族之名。到現代,中國耕地面積高達19億畝,佔世界總耕地面積的7%,中國的耕地面積僅次於美國(約25億畝),印度(約24億畝),位居世界第三。中國的耕地面積居世界第3位,高達19億畝,中國有18億畝耕地紅線政策。中國的耕地面積大,農產品產量位居世界第一,即使農業強如美國也要甘拜下風。2024年全年,中國生產了7.06億噸糧食,折合成1.4兆斤。其中小麥產出1.4億噸,大米產出2.07億噸,玉米產出2.94億噸,豆類產出2362萬噸,薯類產出3058萬噸。中國的主糧自給率達100%,產出的小麥和大米養活了14億中國人,唯一缺乏的是大豆、玉米等畜牲飼料糧,這導致中國糧食的年缺口有1億多噸。全球主糧產量大約是28億噸,糧食產量大約是35億噸。中國生產了佔全球4分之1的主糧,佔全球5分之1的糧食。除糧食生產外,中國生產了世界最多的蔬菜。2022年一年中國用3.22億畝耕地生產出了8億噸蔬菜,常年生產近30個品種,僅山東一省就生產了近1億噸蔬菜。此外中國生產了全球最多的水果。2022年全球有10.12億畝果園,生產出了約9.33億噸水果,其中中國是世界最大的水果生產國。2023年中國生產出了約3.27億噸水果,包括近8000萬噸的西瓜、近5000萬噸的蘋果、約1500萬噸的梨、1300萬噸的葡萄。2023年中國各省水果產量。除農產品外,中國還是世界上最大的牧業國之一。中國擁有新疆、西藏、青海、內蒙古四大牧區。根據聯合國糧農組織的統計,僅2023年一年中國生產出了約9289萬噸肉,佔世界肉類總產量的26.8%,遠超第二名的美國(5023萬噸)和第三名的巴西(2975萬噸)。其中中國生產的豬肉有5541萬噸,佔世界產出一半。中國生產的雞肉有2473萬噸,牛肉有711萬噸,羊肉有540萬噸。世界六大家畜(牛雞鴨羊山羊豬)產量及地域分佈。以GDP衡量,2024年中國農業GDP產值為1.3兆美元,佔中國GDP總比重的7%左右。中國這個世界農場的農業從業者眾多,直接或間接從事農業的人員大約有3億人,中國的農業相關企業大約有1135萬家,農產品規模以上企業大約有2.6萬家。其中中國最大的農業企業是央企中糧,2024年營收大約是6350億元。中糧集團下品牌。中國的農業院校眾多,全國最頂尖的農業院校是位於北京的中國農業大學和位於陝西楊陵的西北農林科技大學,2所農業類985。之後是南京農業大學、華中農業大學等211學校。每個省基本上都有一座自己的農業院校,比如安徽農業大學、雲南農業大學。這些農業院校為世界農場提供源源不斷的農業人才。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南校大門。農業是萬業之首,無論社會發展到什麼程度,人們第一需求永遠是吃飽吃好。中國農業的發展趨勢一定是集約化、工業化的方向。中國不只是世界工廠,更是世界農場。 (未音g)
德國南部被檢出全球最危險的溫室氣體
德國南部上空驚現高濃度的最強溫室氣體六氟化硫,科學家透過長期監測將源頭鎖定為索爾維化工廠。其實際排放量恐遠超官方申報資料,相當於數十萬輛汽車的年排放。然而,監管部門對此反應遲緩,令德國氣候保護的信譽蒙塵。源自《明鏡》 作者: Frederik Obermaier, Sophia Stahl 和Tanjev Schultz在數字地圖上,德國南部上空赫然出現了一個深紫色的斑點。這是布里斯托爾大學的大氣研究人員利用電腦為一項科學研究產生的圖表。該圖表展示了令人震驚的測量資料。位於聯邦德國南部的這個暗色斑點給專家們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謎團。多年來,這裡源源不斷地湧出大量鮮為人知,但卻是人類有史以來製造過的對氣候危害最嚴重的物質之一:六氟化硫,簡稱SF6。這種氣體無色無味,對人體無毒,但僅僅一公斤這種氣體在一百年內對大氣的加熱效應,大約相當於24噸二氧化碳。在布里斯托爾研究人員繪製的地圖上,這條深紫色的條帶從卡爾斯魯厄附近的上萊茵地區,橫跨巴登符騰堡州的大部分地區,一直延伸到巴伐利亞州的紐倫堡附近。這一證據表明,該區域向空氣中排放的氣候氣體量巨大,在德國其他任何地方都未曾見過如此高濃度的排放。這項評估源自於2020年的資料,自那時起,已有多項研究證實了這一現象。然而,原本並沒有明顯的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裡的SF6排放量會如此之高。線索指向化工廠幾十年來,SF6一直在全球範圍內被廣泛用於技術開關裝置中,例如風力發電廠或電腦微晶片的生產過程。過去,這種氣體也曾被用於製造隔音窗和運動鞋的氣墊。但是,巴登符騰堡州既沒有大規模回收舊慢跑鞋,該地區也沒有特別多的廢舊隔音窗。同樣,該聯邦州的風力渦輪機數量也不比其他地方多。來自法蘭克福歌德大學大氣與環境研究所的研究人員認為,他們現在已經解開了這個謎題,並找到了SF6高濃度值的源頭。這些科學家與布里斯托爾大學的團隊緊密合作,在一個測量站網路中分享資料。大氣研究員安德烈亞斯·恩格爾表示,在他們網絡的所有歐洲測量站中,他們在陶努斯觀測站記錄了最高的SF6濃度,這讓他們感到非常困惑。恩格爾這線索指引他和他的博士生卡塔琳娜·梅克斯納來到了巴登符騰堡州海爾布隆縣的一個療養勝地——巴特溫普芬。那裡矗立著一家隸屬於比利時巨頭索爾維集團的化工廠。梅克斯納恩格爾和梅克斯納在去年11月與來自世界各地的25位科學家共同發表的一篇專業論文中,雖然僅謹慎地提到這來源於德國南部的一個重要源頭。但據《明鏡周刊》和德國電視二台掌握的消息,毫無疑問,文中指的就是索爾維的工廠。這家工廠最近才登上新聞頭條,因為它多年來一直向內卡河排放破壞環境的化學物質。如今,它又涉嫌釋放比公開申報量多得多的破壞氣候的SF6氣體。索爾維在巴特溫普芬生產藥物和農藥的基礎原料等產品。該廠獲準排放SF6:企業向聯邦環境署申報的2023年排放量為56公斤。但這可能被嚴重低估了。法蘭克福的大氣科學家測算出,在2020年至2023年期間,德國西南部平均每年約有30噸SF6被排放,其中很大一部分可能歸咎於索爾維的工廠。 30噸SF6相當於72.9萬噸二氧化碳,這大約等於25萬輛燃油跑車或德國國內航空交通一年的排放量。如果這個數值屬實,那麼德國很大一部分SF6排放都要歸咎於這家位於巴特溫普芬的公司。面對媒體的詢問,索爾維並沒有提供具體的解釋。公司僅在書面回復中表示,已採取所有必要的、科學的措施來評估情況並進行持續監測。至於該企業評估究竟有多少破壞氣候的SF6已經洩漏,目前仍不清楚。資料出現明顯異常法蘭克福的研究人員早在2023年就已通知相關部門,海爾布隆縣顯然有不成比例的SF6洩漏。隨後舉行了多次會議,參與者包括黑森州和巴登-符騰堡州的環境部、研究人員以及索爾維公司。但自那以後,情況似乎沒有什麼實質改變,氣體可能仍在洩漏。恩格爾表示,他們繼續觀察到SF6造成的污染處於明顯的高位。這個神秘的SF6源頭案例,講述了一個關於官僚主義扯皮、工業政治利益以及對強效氣候氣體監管驚人鬆懈的故事。它揭示了一個自視為高科技基地和氣候先鋒的工業國家的自我形象,卻未能履行這一雙重角色的現實。恩格爾和梅克斯納是在位於陶努斯山區的小費爾德山上發現空氣中SF6含量過高的決定性線索的。那裡海拔約825米,距離美茵河畔法蘭克福約半小時車程。法蘭克福歌德大學的陶努斯觀測站就坐落在那裡:幾個白色的集裝箱堆疊在一起,天線、進氣口、衛星接收盤和測量探頭直指蒼穹。恩格爾領導的研究小組在山上採集空氣樣本已有數年。科學家過濾、壓縮並分析空氣,將其分解成各種成分並測定其質量。這種方法甚至可以檢測出微量的氣體。恩格爾和梅克斯納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規律:每當風從南方吹來,也就是從大約120公里直線距離外的海爾布隆方向吹來時,SF6的數值就會飆升。科學家報告說,氣體從那裡到達小費爾德山只需要幾個小時。博士生梅克斯納強調,這絕非微小的波動或測量誤差,而是明顯高於他們網路中所有其他歐洲監測站資料的峰值。企業備受指責來自陶努斯觀測站的資料是第一個具體的跡象,顯示在海爾布隆附近的某處必定存在一個巨大的、此前未被發現的SF6源頭。一個規模如此之大卻未在任何官方機構註冊的源頭。一個成噸排放最危險氣候氣體的源頭,卻無人知曉,或者說沒人想知道。梅克斯納表示,他們很快就意識到這裡肯定有一個區域性的排放源。由於溫度、降水和風向都會影響SF6的測量結果,團隊最初必須等待更多的材料,因為要得出可靠的結論需要長期的測量序列。目前,他們已經掌握了數年的SF6數值。索爾維在巴特溫普芬的工廠沿著內卡河綿延近一公里,周圍是獨棟住宅和森林。這座城市生活著約8000人,索爾維在這裡生產已有200多年的歷史。從一個古老的鹽場(提取鹽的設施)發展成了一個擁有眾多白色煙囪的化學綜合體,其輪廓如今構成了城市的景觀。該公司目前正忙於消除一項關於其環境保護措施的指控:多年來,它一直向內卡河排放三氟乙酸,這是所謂的永久化學品。雖然這在法律上是被允許的,但極具爭議。三氟乙酸在自然界中幾乎無法降解,會在環境中富集,並被懷疑會影響人類和動物的生育能力。在環保組織多年的抗議之後,索爾維於今年9月宣佈將停止生產三氟乙酸。現在,來自陶努斯的測量數據可能會讓該公司再次陷入困境。巴登符騰堡州的質疑聯邦環境署認為法蘭克福研究人員的工作是有效且可靠的。該機構委託了這項研究,並指出類似的大氣測量曾成功揭露了破壞臭氧層的製冷劑R11的非法生產基地。大氣化學家恩格爾於2023年5月首先向黑森州環境部通報了初步確鑿的研究結果。據稱,官員們在幾周後將這一資訊轉達給了巴登符騰堡州的同行。黑森州環境部稱,巴登符騰堡州當局在2023年6月在工作層面獲悉了此事,細節和後續步驟建議在幾周後被移交。據相關人士透露,在那之後最初什麼也沒發生。黑森州環境部解釋說,自2024年2月的一次會議以來,就沒有進一步的接觸。黑森州方面認為巴特溫普芬的工廠是SF6高值的可能來源,並表示他們部門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可以得出其他結論。然而,在巴登符騰堡州,人們似乎對研究人員的結果有疑慮。由綠黨政治家特克拉·沃克領導的該州環​​境部在回應詢問時解釋說,雖然知曉法蘭克福的研究,但它不適合用來精確證明特定設施是排放的肇事者。該部顯然認為,SF6氣體來自索爾維工廠這一結論尚未得到證實。該部最初在回應中解釋稱,雖然該公司是歐洲唯一的六氟化硫製造商,但在斯圖加特行政區還有眾多六氟化硫的使用者,例如能源供應商和發電廠。言下之意是,高SF6數值也可能源自內卡河畔工廠以外的其他地方。然而,在進一步追問下,該部不得不承認這些替代選項已被排除為來源。巴登符騰堡州環境部繼續報告稱,索爾維已進行了初步調查,更換了閥門,進行了洩漏測試,並調整了工藝流程。但在最初發現線索五年多後的今年11月,根據該部的說法,該公司才允許外部專家進入工廠進行測量。結果預計將在幾周內公佈。顯然,目前並沒有遏制這些引人注目的排放數值的具體計劃。根據歐盟的資料,德國要為歐盟國家集團中約一半的SF6排放負責。專家估計,德國每年釋放約100噸SF6。雖然與中國的5000多噸相比這似乎很少,但這起案件引發了根本性的問題。德國當局在SF6排放問題上主要依賴工業界提供的資料;根據這些資料,巴登-符騰堡州並不存在SF6排放熱點。然而,研究人員有能力測量SF6的排放量,並獨立於公司資料之外監控排放情況。該項目(包括陶努斯觀測站)的部分資金來自美國;在川普政府執政下,該項目是否會繼續尚不清楚。德國也在削減環境領域的研究支出。聯邦環境署表示,用於建設更多德國測量站的資金在精簡官僚機構的時期很難獲得批准。 ❖ (德國派)
黃仁勳:中美 AI 工廠賽,拼的是底座,不是矽谷
2025年12月4日,黃仁勳在華盛頓的一場訪談中,給AI產業競賽重新標定了坐標系。當主持人問及NVIDIA如何看待AI競爭格局時,黃仁勳的回答是:如果你沒有能源,你就沒有AI。不是大模型,不是AGI,不是演算法創新。他說,今天用於AI資料中心的GPU重兩噸,消耗20萬瓦,要價300萬美元。運行一個真正的AI資料中心,你得填滿一個足球場。AI 模型可以複製,AI 工廠不能。這場產業競賽的本質,不是誰的演算法更強,而是誰建得更快、電力充足、工廠批次落地。於是我們第一次清晰看見:AI競爭的真正戰場不在矽谷,而在作為底座的基礎設施。具體而言,是能源、晶片、平台、建廠速度和資本調度能力。誰能建出 AI 工廠,誰就是贏家。第一節|能源,才是AI工廠的底座黃仁勳在訪談裡,把能源放在了AI五層堆疊的最底端。他不是在打比方,這是產業事實: 如果我們沒有能源增長,這個產業就無法發展。01|為什麼能源成為第一層?傳統網際網路企業可以靠軟體迭代,AI工廠不行。模型吞吐量、訓練周期、推理規模,看上去是演算法問題,實質是電力問題。一台AI資料中心的GPU,是重達兩噸、耗電20萬瓦的工業裝置。而要把這些GPU跑起來,不是買幾台放機房,而是要建出一整套工業級電力系統。這就是他強調的:AI不是軟體革命,是能源革命。02|指數級需求,讓能源成為卡脖子環節NVIDIA每年都能把GPU能效拉升幾倍。但黃仁勳指出:性能增長是5到10倍,需求增長卻是1萬到100萬倍。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算力不是被研發速度卡住,而是被電力供應和廠區建設速度卡住。他坦言:我們正處在這項技術建設的初期,但需求已經遠遠超過基礎設施。AI的增長不是線性,是指數;而傳統能源體系的擴張速度,遠遠跟不上。這就是全球 AI 產業的根本矛盾。第二節|NVIDIA的護城河:平台,不是產品在第一節提到的五層堆疊中,黃仁勳把NVIDIA定位在最底層——平台公司,而不是應用開發者。這五層分別是:能源層(電力與基礎能源)晶片與系統層(硬體架構)基礎設施層(軟體+雲+土地+建築+資本能力)模型層(如ChatGPT、Claude、Gemini、Grok)應用層(自動駕駛、醫療、娛樂、金融、製造等場景)01|模型只在第四層,但我們只看到了它公眾眼中,AI是GPT、Claude、Sora,是發佈會、demo、token。但在黃仁勳的定義中,這些只是第四層,而且只是150萬個模型裡的幾個。真正的AI,早已不是只懂語言的系統,而是:懂基因的AI(藥物研發)懂物理運動的AI(機器人)懂長時間序列的AI(金融、天氣)懂多模態結構的AI(醫療、設計)這些模型的共用底座,不是某家公司的訓練技巧,而是平台堆疊+軟體生態+通用程式語言。02|平台的本質:讓別人造車,而不是自己做車廠黃仁勳直言:我們不製造自動駕駛汽車,但我們與世界上每一家自動駕駛汽車公司合作。我們不研發藥物,但每一家藥物研發公司都在用我們的平台。換句話說:NVIDIA的目標不是造出一個爆款產品,而是成為別人造產品時的工業基礎設施+開發工具鏈。就像英特爾支撐了PC生態,AWS重構了Web應用,黃仁勳想做的是:讓AI工廠的每一個環節,都跑在NVIDIA的堆疊上。03|CUDA:不是軟體,是平台語言外界以為NVIDIA的優勢是晶片性能,其實錯了。黃仁勳真正引以為傲的,是NVIDIA在25年前建構的一整套開發語言——CUDA。他說:“人們描述的護城河,其實不只是硬體,而是這些應用程式與我們之間的語言。”CUDA不是一段程式碼,而是全球AI工廠的通用語言。從晶片驅動,到建模工具,到深度學習框架,到圖像渲染系統,全在NVIDIA的語法裡。這意味著: 一旦開發者用CUDA寫了第一行程式碼, 一旦研究團隊用CUDA訓練了第一個模型, 一旦企業用CUDA部署了第一個AI服務,遷移成本就變得極高。04|護城河轉移:從產品能力,走向平台標準過去的競爭,拼誰模型大、誰跑得快。現在的戰爭,拼誰有平台語言、誰能讓AI工廠規模化複製。黃仁勳沒有說我們贏了,但他表示:“我們與世界上每一家AI公司合作,因為我們是那個平台。”這不是謙虛,是底氣。AI工業化的下半場,不是看誰發佈了什麼,而是看誰定義了什麼。第三節|AI工廠之戰:誰建得快,誰就贏當黃仁勳說AI的底座是能源時,他其實是在描述一場看不見的戰爭。這不是開源社區的博弈,也不是發佈會的比稿,而是一場必須靠混凝土、鋼筋、變壓器贏下來的競賽。“這不是ChatGPT對Claude,而是建廠速度對指數需求。”01|不只是買晶片,而是建工廠很多人以為買幾塊GPU就能做AI,但黃仁勳說:別以為我們做的是遊戲卡。真正的AI GPU,不是插在機箱裡的,而是:必須由高壓供電系統支撐必須放進專業冷卻架構必須在安全合規的廠房環境運行必須完成從資料、調度、訓練到推理的全流程閉環你不能只造晶片。你得有地、有電、有資金、有電網審批、有廠房、有散熱系統、有光纜接入、有跨國物流鏈。這一切,才能真正點亮AI。02|指數增長遇上行政審批:基建成為最大瓶頸黃仁勳透露了一個殘酷的現實:技術進步是指數級的,但基礎設施的建設速度卻卡在審批流程裡。土地批文卡一年;變壓器到貨要半年;跨州輸電網路審批更難以計時。他說得很克制,但警示意味十足:技術進步很快,但我們還在早期建設階段。也就是說,不是技術沒準備好,是基礎設施遠遠來不及。03|中美競速的真正變數:建廠速度美國技術一流,政策反應卻慢半拍。反觀中國,在建電、建廠、接網上的速度,成了全球AI工業最不能忽視的變數。這不是情緒判斷,而是現實級生產力差距:誰能三個月批下地誰能半年跑通100MW變電站誰能在一年內複製5座AI資料中心誰就能率先跑起來AI工業革命。04|矽谷沒輸在技術,而是輸在工業能力很多人以為這輪競爭拼的是誰有更好的AI研究員,誰能先發更大的模型。但在黃仁勳眼中,更核心的問題是:誰能在最短時間內,讓這些GPU開工。這些不是技術門檻,是工業能力門檻。黃仁勳沒有喊口號,但他的話已經把這場競爭的邏輯講透了:這場戰爭,不在雲端,也不在模型,而在地面。誰能建得快,誰就先跑出工廠;誰電夠多,誰才能跑得持久。AI的未來,不在Demo視訊裡,而在那些每天運轉、吞吐億級token的超級工廠中。第四節|別再談AI泡沫,這是一場再工業化這幾年,幾乎每一次技術躍遷之後,都會有人問:這會不會是下一輪AI泡沫?面對這個問題,黃仁勳沒有直接否認泡沫的存在。但他用了另一個更大的詞來回應:這不是泡沫,這是一次真正的再工業化。01|AI不是虛擬經濟,是實體工業從市場角度看,AI無疑有估值泡沫的成分。但黃仁勳的判斷更偏物理現實而非市場情緒:每個AI模型背後,都對應數千塊GPU每個推理系統,都需要土地、電力、冷卻系統、調度平台每個產品形態的進化,都對應一次工廠、晶片、基礎架構的迭代這些不是PPT上的路線圖,而是真正要投入資本、建設基礎設施、部署工業系統的東西。他說:我們造的不是軟體,是重量級工業系統。02|這不是技術泡沫,而是基礎設施周期的重啟黃仁勳判斷,未來10年,AI工業的最大機會不在模型迭代,而在:新一代算力中心的規模化部署新能源與算力的結合(如核能、地熱)工業GPU的模組化複製讓不同國家建立自己的AI主權系統這些描述,和上世紀美國推動電氣化、煉油廠、州際高速公路系統非常相似。他說得很直接: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再工業化。而不是科技公司講一個新故事。03|企業要為AI自建電廠:前所未有的產業訊號黃仁勳在訪談中透露了一個趨勢:我們不能只依賴電網。我們必須自己發電,在自己的資料中心裡解決供電問題。這句話的意思是:企業要在電表之後,自己建發電系統。這不是誇張,是現實判斷。當AI工廠的耗電量大到不能依賴公共電網時,企業就必須擁有自己的能源調度能力,甚至自建電廠。這是前所未有的產業訊號:網際網路公司租伺服器,AI公司也要建電廠。04|這場工業化,重新定義了“工業”本身當大眾還在談AGI來不來,黃仁勳已經提醒我們:誰的模型最強,不重要; 誰先把模型跑起來,才重要。而能不能跑起來,取決於:有沒有自己的電有沒有自己的工廠能不能快速複製部署這是一場被誤讀的革命。它不是科技泡沫,而是產業基礎設施的重分配周期。就像20世紀初的電氣化、50年代的石化工業、90年代的網際網路基建一樣,這一輪AI工業化,正在重新定義:什麼是基礎設施(從雲到電廠)什麼是核心資產(從演算法到工廠)什麼是競爭壁壘(從技術到部署速度)黃仁勳沒有花太多時間談論模型能力、參數量、多模態的邊界。他更關注的是:誰能把這套工業系統率先跑通,誰就能定義下一個時代的遊戲規則。結語|AI紅利,落在誰的土地黃仁勳把AI工業化從雲端拉回地面。從想像,落到土地。從演算法,落到建廠。從估值,落到電網。這不是泡沫,是一場已經打響的基礎設施戰役。誰建得更快,誰電夠足,誰就掌握下一輪AI的收益分配權。這場競賽,不在矽谷的發佈會上,而在每一個正在破土動工的AI工廠裡。 (AI深度研究員)
東南亞工業園建設潮,吸引中國工廠轉移
“中國不得不消除對美歐等國的貿易順差,從中國轉移的趨勢將進一步加強”,安美德以泰國和越南為中心,營運和開發12個100平方公里以上的工業園區。安美德新建的工業園區距離中國邊境只有約50公里……泰國的工業園區開發商安美德(Amata Corporation)將在寮國開發工業園區,這是該公司首次進入寮國。將投資10億美元,2025年內啟動建設和預售。由於與美歐的貿易摩擦,越來越多的企業將生產基地從中國轉移到東南亞,在此背景下,將在與中國相鄰的寮國吸引這種轉移需求。安美德創始人邱威功(Vikrom Kromadit)在接受日本經濟新聞採訪時透露了這一消息。已在寮國北部Namor取得約200平方公里的土地,將在2025年內開始建設電和水等基礎設施。同時開始銷售,計畫完工後交付。安美德還考慮進一步擴張。邱威功表示“正在與寮國政府就追加獲得200平方公里土地進行談判,幾個月後就會得出結論”。安美德押注將生產基地從中國轉移到東南亞的企業的需求。除中國企業之外,預計在中國設有基地的外國企業也將成為主要客戶。新建的工業園區距離中國邊境只有約50公里。位於2021年開通的連接寮國和中國的高速鐵路沿線,彰顯與中國的交通便利性。從中美貿易摩擦全面爆發的2018年前後開始,企業將生產基地從中國轉移到東南亞的動向加強。中國家電大型企業海信集團2025年表示在泰國建立冰箱等的工廠,資料中心大型企業北京浩揚也表示新建基地。泰國政府表示,在中國建立基地的歐美和台灣企業也相繼轉移生產。邱威功認為,“中國不得不消除對美歐等國的貿易順差,從中國轉移的趨勢將進一步加強”。他還指出,“連接擁有巨大市場的中國和東南亞的寮國的潛力巨大”。安美德成立於1989年,在泰國等東南亞大規模購買土地,建設道路和電力等基礎設施,然後建設工業園區,作為工業用地出售,不斷發展壯大。安美德與日本企業的關係也很密切。1985年廣場協議簽訂後,由於日元升值加劇,許多日本企業將生產基地轉移到泰國,安美德完善了接收設施,使日企進入泰國變得順利。在越南,安美德的當地子公司接受了丸紅的投資。截至2024年底,安美德以泰國和越南為中心,營運和開發12個100平方公里以上的工業園區。未開發的土地面積達700平方公里,相當於新加坡的國土面積,增長空間巨大。2024財年(截至2024年12月)的合併營業收入同比增加54%,達149億泰銖(約合人民幣33億元)。與2019財年相比增至2.4倍。以泰國和越南為中心擴大業務,希望通過進入寮國實現進一步增長。在東南亞的工業園區需求有望增長的背景下,競爭對手也在加緊建設基地。與安美德齊名的泰國工業園區大型企業WHA集團計畫在2028年之前投資總額330億泰銖。打算在泰國和越南新建8個園區,並考慮進入印度尼西亞。安美德在寮國開發的工業園區的完工印象圖(圖片由安美德提供)WHA集團首席執行官(CEO)Jareeporn Jarukornsakul於11月12日接受日本經濟新聞等媒體採訪時表示,“以中國企業為中心,分散生產基地的需求仍然很高”。在泰國,消費品大型企業協成昌集團(Saha Group)、以憑藉象牌啤酒而聞名的泰國啤酒為核心公司的TCC集團(泰乍侖集團)也在推進工業園區的建設。都在押注來自中國的生產基地轉移,預計今後招商競爭將更加激烈。從安美德在寮國等各地開發的工業園區來看,除了與中國距離近之外,能否突出與其他地區和企業的園區相比的基礎設施和營運成本等優勢也很重要。 (日經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