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
今日,在香港開幕
9月10日,由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及香港貿易發展局聯合舉辦的第十屆“一帶一路高峰論壇”在香港會展中心舉行開幕典禮。論壇為期兩天,主題是合作求變、共建未來。香港特區行政長官李家超出席開幕典禮並行表致詞。李家超表示,本屆論壇匯聚了超過6000名來自各國政府、國際組織、企業的高層領袖與參與者,今日將會見證香港與共建“一帶一路”國家簽署9份諒解備忘錄及合作協議,涵蓋避免爭端、海關、反貪腐、氣象和促進投資等領域的合作。此外,今日還會宣佈36項企業與企業之間的協議和交易,涉及金融、科技、物流、專業服務和教育等方面,總值近10億美元。李家超指出,過去10載,累計有超過120個國家及地區、45000餘名參會者齊聚於此。各方共同合作展現逾2800個共建“一帶一路”項目,通過互聯互通的合作模式塑造共享願景——這也正是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的核心價值所在。為紀念10周年盛會,活動特別增設“一帶一路”項目專題環節,並配套推出能源、自然資源、公用事業及城市發展等領域的投資項目對接會。據悉,今年論壇設立多個專題分組論壇,涵蓋法律、商貿、保險、建築、綠色金融及物流等多個領域,探討如何為相關國家和地區創造更加繁榮、綠色和互聯的未來。香港特區政府也希望通過此次論壇,進一步提升香港在推動共建“一帶一路”發揮的作用,以及協助香港各界加深對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的認識和切實把握其中的機會,未來繼續深化與相關國家的合作,實現互利共贏。 (大灣區之聲)
從天津到天安門的兩場盛會,終結了西方對「一帶一路」的論斷
8月30日至9月1日,上合組織「天津峰會」期間,國家主席習近平密集會見哈薩克斯坦、馬爾地夫、亞塞拜然、白俄羅斯、吉爾吉斯斯坦、土耳其、亞美尼亞、印度、越南等多國領導人與高級代表;9月3日的閱兵式上,同樣能看見大量來自全球國家領導人的身影。兩次外交盛典,是中國」一帶一路「建設成果的生動展現,證明了中國實現「一帶一路」、建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在國際社會已然取得廣泛共鳴。本文根據對衣索比亞、巴基斯坦和印尼三個「​​一帶一路」參與國的實地研究和深度分析,回應了西方國家曾經對這項戰略的質疑。作者指出,“一帶一路”旨在透過世界體系中處於(半)外圍的國家之間的“互聯互通”,追趕核心經濟體,突破美國等核心國家主導的製度統治,實現更為平等、公正的全球化模式。對參與國來說,「一帶一路」順應了它們實現本國發展、突破世界體系外圍地位的意願,合作經貿活動推進而非削弱本土工業產業的特點,也使「一帶一路」的整體目標與各國的發展前景契合。本文強調,作為互惠協作的雙方,參與國在「一帶一路」建設中發揮了充分的自主性,一方面積極將「一帶一路」計畫與國家發展戰略相結合,透過頂層設計,使前者成為本國整體規劃的助力;另一方面,同樣根據自身的政治經濟規劃,平衡著與各個國家的關係。換言之,「一帶一路」既非中國單向的對外投資,亦非參與國被動的結盟關係,而是多方利益相關者,在各類權衡與協調中共同編織的複雜合作網絡。全面認識“一帶一路”,因而需要一種雙向視角,尤其是參與國的視角;充分尊重合作各方的多重主體性,不僅能使“債務陷阱““新殖民主義”“地緣戰略”話語不攻自破,更有助於中國出海企業與當地利益相關者良性協商、有效磨合文化差異、實現互利共贏。本文原載《文化縱橫》2022年10月刊,僅代表作者觀點,供讀者參考。「一帶一路」:多重主體性的交會▍引言截至2022年春,已有148個國家簽署了「一帶一路」合作協議,但各國參與程度不同,有的是全面開展,有的則是名義上參與。 「一帶一路」國家涵蓋全球65%的人口、1/3的GDP和1/4的貿易總額。2022年的一項預測指出,“到2027年,全球'一帶一路'項目的總支出可能達到1.3兆美元”,其他經濟預測估計“全球將有超過2600個項目,價值3.7兆美元”。2014年,中國設立了總值400億美元的絲路基金,至2018年已投入了1,260億美元。 2013~2018年間,中國企業在「一帶一路」國家投資860億美元,建成了82個經貿開發區,創造了24萬個就業崗位,並為參與國創造了22億美元的稅收。同時,中國企業簽署了價值約5000億美元的「一帶一路」相關建築合同,貸款額估計有2920億美元或3500億美元。 2013—2021年,投資性活動佔「一帶一路」計畫的40%,而基礎建設佔60%。中國在「一帶一路」國家的投資中,約有84%流向了四個地區:東亞27%、西亞22%、撒哈拉以南非洲21%、中東和北非14%。截至2020年第二季度,59%的“一帶一路”項目由政府實體“持有”,私營部門佔27%,其餘為公私合營。大部分「一帶一路」基建工程並不龐大。在2013~2018年間,價值超過10億美元的項目佔總項目的8%,1億~10億美元的佔32%,而低於1億美元的佔60%。項目涵蓋能源(水電22%、煤炭12%、其他7%)、運輸(鐵路19%、道路7%、港口8%)、製造業(13%)及其他產業(12%)。不過,到了2020年上半年,涉及運輸業的項目佔46%,能源佔19%,房地產佔15%,製造業佔8%,採礦業佔2%。中國的政策性銀行是主要出資者:2013~2018年,國家開發銀行投資1,900億美元,中國進出口銀行投資1,490億美元。 2019年,國內銀行為「一帶一路」投資和基礎建設項目額外提供了1,130億美元貸款,但在此後的兩年裡,每年僅借出600億美元左右的資金。「一帶一路」倡議的五大目標,即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具有多維度的面向。「一帶一路」不僅會增加參與國之間的「互聯互通」,還將改變全球投資模式、金融結構,甚至政治關係。中國為何發起「一帶一路」?國際學者對此眾說紛紜,包括中國尋求世界主導地位、實現經濟長期發展和軟實力自信等。他們認為中國推動「一帶一路」的因素包括:緩解工業產能過剩、部署龐大的外匯儲備、人民幣國際化、推廣技術標準、降低供應鏈成本、刺激西部少數民族地區的發展、保障自然資源獲取、加強能源安全以及提升中國在全球經濟中的地位、保持持續增長等。而對「一帶一路」的態度,從支持、熱烈追捧到以「債務陷阱」「新殖民主義」為主的批評和懷疑都有。那麼,事實究竟如何?本文幾位作者分別在衣索比亞、巴基斯坦和印尼展開實地研究。三國是「一帶一路」參與國,在經濟和戰略上都處於重要位置。本文將以研究為基礎,展開對中國「一帶一路」倡議意義的理論探討。▍三國調查實況埃塞俄比亞被稱為“一帶一路示範國”,中國企業承接了埃塞俄比亞許多大型交通和能源基礎設施項目,埃塞俄比亞自身也希望透過製造業的投資複製東亞工業化的經驗。衣索比亞是非洲第二大人口大國,其首都亞的斯亞貝巴是非洲大陸的非正式“首都”,也是非洲聯盟、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和其他重要機構的所在地。衣索比亞在本世紀迎來了強勁的經濟成長,但也存在嚴重貧困、教育程度低、負債、通膨、戰爭等問題。儘管該國的執政黨希望以中國為發展榜樣,但衣索比亞在軍事和經濟上一直與美國保持一致,因為美國擁有在衣索比亞最大和最富影響力的僑民社區。儘管如此,衣索比亞仍是非洲「一帶一路」的示範國,中國融資和建設了亞吉鐵路(亞的斯亞貝巴—吉布提鐵路)、亞的斯亞貝巴環路和輕軌系統等關鍵基礎設施項目,中國私營企業也在埃塞俄比亞開設了許多工廠。雖然遇到官僚主義障礙、外匯短缺和族群衝突等問題,但中國企業在該國所有外商投資項目中的比例仍穩定上升。衣索比亞利用「一帶一路」來實現本國的發展,沒有跡象顯示中國在衣索比亞的治理中發揮任何決定性的影響。透過綜合資料集,可以看到隨著「一帶一路」計畫的開展,中國在埃塞俄比亞的投資越來越重要。無論是新冠疫情或是衣索比亞內戰都沒有改變這個趨勢。本文作者嚴海蓉和沙伯力訪談的衣索比亞政府官員、非政府組織和學術界人士普遍認為,衣索比亞在與中國企業打交道時享有相當大的自主性。同時,我們注意到當地有一些批評意見,人們並不認為「一帶一路」帶來的全是正面影響,但也沒有認同美國提出「中國新殖民主義」和「中國債務陷阱」等論述。美國對衣索比亞政府的製裁,特別是對其出口的影響,可能促使該國與「一帶一路」相關的活動在未來幾年內進一步增加。巴基斯坦是中國的“鐵桿朋友”,具有戰略重要性,因為經由巴基斯坦可以不通過馬六甲海峽進入印度洋海域,而且巴基斯坦是“一帶一路”倡議中最大的中國投資接受國之一。中巴經濟走廊被中國領導人稱為「一帶一路」倡議的「排頭兵」項目,它將中國與阿拉伯海連接起來,最終可達中東地區獲取石油供應。關於中巴經濟走廊,巴基斯坦出現了兩派觀點,對雙邊協議的影響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一種觀點認為中巴經濟走廊可能為巴基斯坦帶來突破性的發展,期待中巴經濟走廊重振巴基斯坦苦苦掙扎的經濟,解決頻繁停電、缺乏外國投資、長期失業率高企等問題,以獲得能源、經濟和社會多方面效益。例如,到2021年10月,十個燃煤、水力發電、太陽能和風能項目完成建設;連接中國西部和瓜達爾的高速公路將被修建或改善;當地商業活動將透過貿易和至少九個「經濟特區」的創建獲得發展。此外,中巴經濟走廊將為大部分年輕的巴基斯坦人創造數以千計的就業機會,鼓勵巴基斯坦學生到中國學習,並投資於醫療保健和教育設施,它將使瓜達爾從一個沉睡的漁鎮轉變為繁榮的港口城市。這些規劃賦予中巴經濟走廊推動巴基斯坦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潛力,使其能夠與規模相當的已開發經濟體相提並論。另一種意見則擔心它將是“新東印度公司”,帶來經濟“殖民化”,擔心中國對巴基斯坦的規劃會將其變成一個附屬國,而不是一個興盛獨立的國家。中巴經濟走廊成為「新東印度公司」的可能性取決於軍事、經濟和社會因素。如果把瓜達爾港口變成一個大型海軍基地,那就佐證了中國對瓜達爾的規劃有軍事影響的觀點。已有批評指出中國勞動力在當地受到優待,而許多居民卻被驅趕。有些也擔心中巴之間存在已久的巨大貿易赤字,認為中巴經濟走廊有可能使該國陷入長期的債務陷阱。兩位作者白立邦和阿塔·曼蘇爾基於廣泛的文獻查閱以及與關鍵利益相關者代表的80人次半結構化訪談,認為實際情況介於這兩種極端之間。由於中巴經濟走廊的成果還不確定,我們認為,如果巴基斯坦謹慎地對待中巴經濟走廊,至少會看到就業率上升、能源供應平穩,並透過吸收技術,提升其在全球價值鏈上的位置。印尼是東南亞最大的經濟體,並在東南亞國家聯盟(ASEAN)中起領導作用,在中國海上絲綢之路計畫中有著重要的地位。佐科·維多多(Joko Widodo)在2014年當選印尼總統,他於2019年的連任鞏固了新時期的中印尼雙邊關係。維多多的發展觀體現在一系列旨在透過增加急需基礎設施來促進國家經濟發展的總體規劃。此外,他的“全球海洋支點” (Global Maritime Fulcrum )計劃與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有三大相似之處:首先,印度尼西亞曾是海洋文明的“支點”,有著輝煌的海洋歷史;其次,注重海上貿易和互聯互通,打通世界銀行組織經濟的堵點;最後是增加的能源、交通和商業基礎設施。「全球海洋支點」和「一帶一路」這些宏觀策略的協調,推動了中國企業在印尼的投資。印尼透過引進新的資金、技術和基礎設施來實現國家發展目標。本文作者安吉拉·特里托透過案例分析認為印尼在實操上嫻熟且自主。例如,中國企業資助和建造了幾座煤電廠,大力推動了維多多的35,000兆瓦電站計畫。此外,一家中國和冰島的合資公司接管了一系列管理不善的地熱發電廠,並最終成功運作。中國企業也與印尼的企業聯盟合作興建收費公路和工業園區,在創造就業和促進經濟成長方面貢獻巨大。再者,印尼的莫羅瓦利工業園區(Morowali Industrial Park )吸引了以全球最大不鏽鋼生產商青山集團為首的中國企業集團超過80億美元的投資。該工業園區目前在東南亞同類工業園區中規模最大,把印尼豐富的鎳資源轉化為不銹鋼這種附加價值更高的產品,顯著改善了印尼的出口結構。另一個由印尼政府主導促成交易談判的例子是雅加達-萬隆高速鐵路,計畫要求中方在技術轉移和勞動力在地化方面做出更長期、更優惠的承諾。為了贏得東南亞第一條高速鐵路的建設合同,國家開發銀行提供了無須政府擔保的貸款。與其他鐵路建設項目不同的是,在這個項目中,中國企業與印尼企業組建了聯合體,負責建造和運營這條鐵路,為期30年。建設過程中也要為員工提供技術培訓,並成立合資公司來生產機車車輛。中國在印尼的新投資也為兩國的治理帶來了挑戰,由於反華情緒在當地民眾中根深蒂固,中印雙方要迅速調整和適應,以應對不時出現的嚴厲且毫無根據的批評。不過,有時這種批評也有助於改善這類投資的環境與社會治理。兩國政府官員和企業界之間的對話同樣導致多項變革,可以改善印尼眾所周知的煩瑣商務環境。世界體系理論、發展型國家理論與「一帶一路」參與國的自主性議題如何理解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影響與意義?不同的理論會有不同的解釋。我們認為世界體系和發展型國家的理論比較有效,但落實到「一帶一路」的具體實踐,也面臨理論創新的挑戰。世界體系理論可以解釋中國創建和協調「一帶一路」計畫的動機,以及其他國家為何接受、支持或反對。發展型國家理論可以解釋彼此差異的參與國如何把「一帶一路」代入本國的發展架構中。(一)世界體系理論根據世界體系理論的劃分,大部分「一帶一路」國家屬於外圍或半外圍國家,它們努力地維持半外圍的狀態,或試圖從外圍走向半外圍。世界體系理論中的核心國家主要指北美、日本和西歐地區,這些經濟體擁有高水準的工業或知識型發展,專注於高技能、資本密集生產,擁有高度的生產力優勢和金融、軍事權力。外圍國家則包括非洲、中東和中亞的許多國家以及一些前蘇聯國家,它們主要從事初級產品出口和低技能、低工資的勞動密集生產。與依附論認為核心國家剝削邊緣國家的方式是從邊緣國家轉移財富和資源不同,世界體系理論強調剝削的形式主要是核心經濟體的企業利用「全球」市場轉移「所有」工人的生產剩餘,核心經濟體的繁榮源於它們對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在政治、社會經濟和文化結構上的破壞,從而轉移其剩餘價值。世界體系理論也認識到半外圍國家的存在,包括大部分東亞、拉丁美洲國家和一些前蘇聯國家,半外圍的特徵是同時具有核心國家和外圍國家的一些特徵。相對於核心與外圍,半外圍是最複雜的,正如世界體系理論家伊曼紐‧沃勒斯坦所言,半外圍國家對核心國家來說是外圍,對外圍國家來說又像是核心。中國被認為是半外圍經濟體,但懷抱追趕核心經濟體的野心。有國際金融機構認為,「一帶一路」是「中國式的全球化」。中國確實在推動全球化,在依舊由核心國家主導的世界體系中,中國作為一個半外圍大國,透過部分地摒棄美國式的製度統治,推動著全球化。全球化在很大程度上帶有內在的不平等和環境危害。 「一帶一路」的特徵是加強與發展中國家的互相促進,既加強貿易、投資、貸款和基礎設施的建設,也進行政治、文化聯繫。中國和其他非核心國家期望由此改善自身的全球地位。然而,認為「一帶一路」旨在透過拆除現有秩序來取代美國,這種假設並沒有依據。美國有分析家聳人聽聞地斷言,中國將「一帶一路」視為通往全球主導地位的路徑,這種說法更沒有說服力。直到2022年,「一帶一路」也只實施了七年,而之前預測2021年是「一帶一路」推廣的最佳時機,也因疫情流行和全球經濟衰退而推遲。世界體系理論至少提供了三種途徑幫助理解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第一,中國從半外圍走向核心的願景可能會助長其日益果敢自信的外交政策。那麼,「一帶一路」的本質究竟是實現全球領導權的宏大策略,抑或僅僅是中國經濟的「空間修復」?一些大型「一帶一路」基礎設施項目透過使貿易運輸路線多樣化,例如通過巴基斯坦到達阿拉伯海,通過東南亞或通過吉布地和埃塞俄比亞到非洲其他地區,確實進一步推進了中國的地緣政治目標,甚至可能是軍事戰略目標。但同時,巴基斯坦和衣索比亞的例子表明,與核心國家在外圍/半外圍地區的活動往往造成去工業化不同,中國的經貿活動沒有在當地造成去工業化,而是與「一帶一路」參與國的發展目標保持一致。事實上,「一帶一路」以及中國對其他外圍國家的支持,都可以視為中國減少自身經濟外圍特徵的手段。第二,在此背景下,可以看到印尼等國如何運用「一帶一路」計畫來推進本國的發展。外圍國家在尋求進入半外圍,例如埃塞俄比亞力爭在2025年之前進入世界銀行劃定的「中低收入國家」範疇,半外圍國家盡力保持其地位並加強核心經濟力量。第三,無論在經驗上或理論上,透過「一帶一路」計畫的實地調查,可以豐富關於南南投資與合作的研究。核心與外圍國家、核心與半外圍國家的互動已經有較多的理論化探討,但半外圍與外圍國家以及半外圍與半外圍國家的互動則有較多的複雜與不確定性。(二)發展型國家理論率先提出發展型國家理論的是查默斯·約翰遜(Chalmers Johnson),他研究日本20世紀後期的工業增長,認為日本是一個「理性計劃的資本主義發展型國家,將私有製和國家指導相結合」。其他學者很快就採用這個概念來分析其他東亞新興工業化國家。彼得·埃文斯(Peter Evans)和帕特里克·海勒(Patrick Heller)指出,韓國曾經淪為殖民地,“二戰”之後的收入水平甚至低於當時的某些非洲國家,所以韓國比日本更能說明國家的變革性作用。這類學術著作影響深遠,甚至促使世界銀行在1993年發布了《東亞奇蹟:經濟成長與公共政策》。此後發展型國家研究不斷發展。埃文斯提出「嵌入性自主」的概念來描述發展型國家如何與私營部門緊密聯繫,以圖資本利益和國家發展相一致,同時試圖避免成為由政治精英控制關鍵資源、損害社會福利的掠奪型國家。近年來關於發展型國家理論的辯論,主要關乎長效經濟發展到底需要怎樣的政治和製度基礎,如何平衡國家、市場和社會之間的關係。最近幾年,發展型國家理論被用來分析亞非拉的發展中國家,我們的研究從發展型國家理論出發,但更為關注參與國政府在選擇和協調「一帶一路」計畫過程中的自主性議題。在參與國,中國的「一帶一路」計畫都與該國內政需求所決定的發展規劃相互交錯。參與國的內政需求來自多種因素,例如影響當地民眾對中國觀感的歷史關係,領導人與本國區域利益、部門利益、社會團體的聯繫,也包括政治選舉的時機。學者認為,政治領袖傾向於優先考慮那些支持其選舉基礎並且對國家發展議程有更廣泛影響的項目。例如,馬來西亞的東鐵項目,連接馬來西亞西海岸最發達的地區雪蘭莪州和東海岸三個欠發達州:吉蘭丹、登嘉樓和彭亨——總理納吉布·拉扎克的故鄉,該項目就是納吉布談判達成的。這三個州是以馬來族為主的地區。透過平權政策吸引投資和成長,為納吉布的「以馬來人為中心」發展願景聚攏了支持者,使得巫統——馬哈蒂爾總統在2018年上台之前馬來西亞長期執政的政黨——與伊斯蘭黨(Malaysian Islamic Party)結成聯盟,後者是巫統在東海岸各州的競爭對手。在印度尼西亞,民族政治的影響使得某些地區的經濟發展獲得優先考慮,為了消解中國投資敏感性,項目被投放在強硬穆斯林派集中度低、維多多支持者更為強勢的地區。這些地區對佐科·維多多的支持度很高,非穆斯林人口也很多,政府選擇了某些「一帶一路」項目作為國家戰略項目,作為政治競選中可以展示的發展成果。衣索比亞政府對「一帶一路」倡議的熱切支持符合其推動衣索比亞成為非洲製造業中心的願景,這個願景還包括使亞的斯亞貝巴成為非洲大陸的「首都」。而在巴基斯坦,如果把「一帶一路」與中巴長期關係放在一起考慮,我們可以更能理解「一帶一路」計畫。實際上,中巴經濟走廊比「一帶一路」倡議更早正式發布。話雖如此,受到政權更迭的影響,中巴之間的良好關係也有天花板。因此,巴基斯坦的發展目標藍圖必然會受到國內政治情勢的限制──也可以說是利用。印尼將國家發展戰略與「一帶一路」倡議結合,積極建立合作機制。維多多的「海上收費公路」構想與中國的「一帶一路」計畫目標一致。從頂層策略來看,兩國成功地創建了營運框架、政策和製度,使大型基建計畫可以完成,讓「一帶一路」成為印尼國家級規劃的推動者。埃塞俄比亞雖然缺乏這樣的頂層合作框架,但它也透過提升制度能力來吸引和管理「一帶一路」資金流,並利用中國的投資推動其工業化發展。美國政府在2019年間試圖將其在非洲的重心轉移到衣索比亞,顯示美國認為衣索比亞加強了其吸收中國投資的能力,因而試圖打破中埃塞聯繫。相較之下,巴基斯坦的情況表明,一些「一帶一路」的參與國,也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隨著中國投資的進入,對這些投資的管理工作日漸增多,可能使得當地的官僚機構負擔過重。通常情況下,關於「一帶一路」計畫的選擇和貿易談判,能反映各國在自然資源或特殊技能技術上的資源禀賦。在印度尼西亞,大部分中國投資都進入了金屬和礦產製造業。因為印尼禁止原礦出口,迫使外國企業在印尼投資冶煉廠,而印尼是中國最大的鎳礦來源國。作為冶煉技術的領導者,一些中國公司因此進入印尼。印尼得以調整其出口結構,從出口原料轉為出口高附加價值的工業產品。資源匱乏的衣索比亞在尋求中國和其他製造業投資時,強調了國民對工業生產的適應性,這一優勢中方投資者也非常肯定。參與國的自主性也體現在它們如何透過部署與中國以及與其他國家的關係來實施自身的政治和經濟規劃。印尼的例子表明,維多多政府在雅萬高速鐵路的談判上,平衡了印尼與日本的關係,也利用了中國和日本在高速鐵路技術出口方面的競爭,以避免動用過多的國家預算。衣索比亞官員也明確表示,他們利用跟中國的關係來吸引核心國家的投資和援助。雙向視角,多重關係借助世界體系理論和發展型國家理論的分析,不難看到,「債務陷阱」「新殖民主義」「地緣戰略」等針對「一帶一路」的論斷,存在著「想太多了」(陰謀)或「想少了」(片面、單方面)的問題。“想太多了”,是因為這些說法是對“一帶一路”的過度揣度,我們沒有理由認為中國的領導人也是這種思維,更不應忽視參與國自身的主體性;“想少了”,是因為研究投資、金融、國際關係的專家們可能主要關注他們感興趣的方面,從而偏向於認為只有某方面對“一帶一路”起著決定性作用。但從研究案例來看,「一帶一路」更可能尋求多重目標,而對於這些目標的解讀與實施是多種多樣的。我們的研究展現了研究「一帶一路」更需要雙向視角──尤其是參與國視角。參與國將「一帶一路」倡議嵌入其國家發展議程,用於發揮自身優勢,並將投資引向符合國家利益的領域。在我們看來,「一帶一路」是由多方利害關係人的活動、互動、利益交織而成的複雜網絡。同時,我們也認為「一帶一路」具有模糊性和寬鬆性,既有中國國家層面的、更為廣泛的外交目的,也包含了中國各省政府、國有企業的自發行為,以及參與國政府和其他主體的自主驅動因素。在實施「一帶一路」計畫的過程中,中方和參與國各方經歷陡峭的學習曲線,尤其在雙方有較大文化差異且在計畫實施之前接觸有限的情況下。這些困難可能會破壞計畫的實施,甚至導致對「一帶一路」計畫的抗議和批評。中國企業在學習如何與當地的商業夥伴、官僚、工人和客戶更有效地打交道,但這個學習過程需要時間。中方管理者可能很快會對當地政府在許可證、工作簽證、土地使用等方面的緩慢審批以及當地的低效率感到失望。中方管理者也可能受到當地利害關係人不同程度的信任。參與國的多方利害關係人也正在經歷陡峭的學習曲線,包括政治人物、官僚、商人和人民。中國投資的龐大規模是空前的,即使是分佈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面向多個部門的投資。參與國執行者需要適應中國投資帶來的新現實,而這可能會導致新的政府結構和部門,或現有機構的擴大和調整——像在印尼和衣索比亞發生的那樣。與這些變化相伴的是媒體、政治和公眾對「一帶一路」計畫的嚴格監督,一旦有不透明的程序出現就可能立刻招致批評。有批評指中國的計畫利用當地法律法規漏洞,損害當地環境,有些研究記錄了引發公眾反對或社會抗議的污染性計畫。這反映了客觀存在的矛盾:地方政府的發展重點與民眾的觀點不盡然一致。中國企業應該逐漸體認到,即使某項計畫受到地方政府支持,在實施過程中仍需要盡量保持約束,這也符合自身利益。在2019年第二次「一帶一路」高峰會上,習近平主席承諾推行綠色“一帶一路”,中國政府承諾不在國外新建燃煤電廠。中國政府這樣的承諾和自我約束符合多方的利益。隨著新冠疫情對社會和全球市場帶來壓力,除了經濟目標,發展型國家將社會和環境目標納入其國家議程就變得更加重要。同樣,隨著中國企業扛起「一帶一路」大旗的壓力越來越大,它們必須將社會和環境的目標考慮進去,並與參與國當地的利益相關者協商,優先考慮他們的需求。(文化縱橫)
美歐不買,誰在“接盤”中國貨?
親愛的藏金洞友們:江湖變了。當所有人都以為全球經濟這艘大船要沉,紛紛捂緊口袋準備過冬時,中國的船頭卻迎風破浪,劃出一道極為刺眼的白浪。2025上半年,在全球經濟一片哀嚎的背景下,中國出口硬生生幹出了7.2%的增長。怪事。美國和歐洲的碼頭冷冷清清,訂單雪片般取消,那我們這價值13兆的貨,究竟賣給了誰?別急,這盤棋,遠比你想的要大。今天,洞主就帶你們抽絲剝繭,看看這潑天的富貴背後,是誰在悄悄“接盤”,又是誰在下一盤驚天大棋。反常的增長怪不怪?太怪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把2025年全球經濟增長的預期,砍到了可憐的2.8%。世界銀行更狠,直接說這是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最慢的增長期。翻譯過來就是:地主家都沒餘糧了。美國那邊,經濟增速放緩,歐洲兄弟,也面臨下行壓力。按理說,這些傳統的大買家一感冒,我們就得跟著打噴嚏。但資料狠狠地抽了所有人一記耳光。2025年上半年,中國貨物貿易出口總額,首次突破13兆元大關,同比增長了7.2%。而進口呢?同比下降2.7%。一進一出,貿易順差大到驚人。這一幕,像極了武俠小說裡的情節:江湖各大門派內力耗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卻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是誰在發力?是民營企業!這些最具活力的市場主體,貢獻了近六成的進出口額,出口增速更是達到了8%,跑贏了大盤。他們就像水裡的魚,那裡有縫隙,那裡有活路,就往那裡鑽。很多人說這是“脫鉤”。洞主看,這更像是一場“換舵”。我們的增長引擎,已經不再單純依賴西方世界的經濟周期了。東方的“大買家”那問題來了,美歐不買了,誰在“接盤”?答案就兩個字:南方。看資料。中國對美國的出口占比,已經從2018年的19.2%,一路降到了現在的11.9%。對美貿易順差的貢獻率,更是從駭人的92.1%,驟降到了24.4%。你看,這資料確實不好看,山姆大叔的門是越關越緊了。但與此同時,另一扇門卻開得越來越大。我們對東盟的出口份額,從2018年的12.8%一路攀升至17.8%,出口同比增長高達16.8%。此消彼長,高下立判。更有意思的是,我們還玩出了一招“中間商貿易”。比如,今年6月我們對越南的出口,同比暴增23.8%。你以為越南兄弟胃口這麼好?其實不少貨,在越南“繞”了一圈,貼個牌,就奔著歐美去了,巧妙地化解了關稅壁壘。這叫“借船出海”。再看更大的格局。中國對“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進出口額,佔我們外貿總值的比重,歷史性地達到了51.8%。半壁江山!對非洲的出口,同比大增34.8%。這意味著,“一帶一路”的朋友們,已經從過去的“重要補充”,變成了如今的“核心支柱”。這是一種“關係型”貿易,比純粹依賴消費需求的“交易型”模式,要穩固得多,也狠得多。貨單的秘密如果說找對人是“術”,那賣對貨就是“道”。2025上半年,我們的出口商品結構,發生了根本性的質變。一個里程碑式的數字:60%。機電產品的出口額,佔了我們出口總值的整整60%,同比增長9.5%。而這其中,最亮眼的一顆星,是晶片。對,你沒看錯,就是那個被卡脖子卡得最狠的積體電路。上半年,我們的積體電路出口金額高達6502.6億元,同比增長了20.3%,成了出口最大的單項貢獻。汽車出口增長9.4%,船舶出口增速更是連續12個月超過20%。光是積體電路、汽車、船舶這三樣,就合計拉動了出口增長整整2.1個百分點。背後靠的是什麼?是我們擁有全球獨一無二的、覆蓋41個工業大類的完整製造業體系。更是我們產業邏輯的根本轉變:從過去的“勞動力套利”,轉向了“技術迭代驅動”。華海清科搞定了12英吋低溫離子注入機,湘芯半導體建成了國內首條大尺寸靜電吸盤生產線。這些聽起來拗口的名字,就是我們真正的底氣。我們不再是賣苦力,我們開始賣技術,賣智慧。制度的“陽謀”有了新朋友,有了新傢伙,還需要一個“名分”,一個讓這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的制度框架。這個框架,就是RCEP——《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上半年,我們對RCEP成員國的進出口,佔比已經提升到31.2%。協定項下享受關稅優惠的貨值,同比增長了18.7%。這東西最直接的好處是降關稅,但它最厲害的地方,是對供應鏈的重塑。RCEP的原產地累積規則,讓區域內的產業鏈深度融合。上半年,中韓半導體材料貿易額同比增長41%,我們對韓國的半導體裝置出口,更是暴增57.3%。你看,一個以中國為核心,覆蓋整個RCEP區域的生產網路,正在加速形成。這叫“地緣經濟盾牌”。但真正的“陽謀”,還不止於此。還有一個更具殺傷力的武器,正在悄然發力——人民幣。在“一帶一路”的貿易中,人民幣跨境結算的佔比,已經達到了驚人的58%。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和朋友們做生意,可以越來越多地繞開美元,直接用我們自己的貨幣。這不僅能規避匯率波動的風險,更是在從根基上,動搖舊有的金融霸權體系。RCEP負責打通物理鏈路,人民幣負責打通金融血脈。雙管齊下,這才是真正的“陽謀”。洞主有話說好了,洞友們,今天的龍門陣擺到這裡,也該收尾了。喧囂的資料背後,洞主想給各位留下三個冷思考。第一,產業邏輯變了:從“賣苦力”到“賣技術”。我們最大的底牌,已經不再是便宜,而是技術迭代。當高端裝備和晶片都能殺出重圍時,就意味著我們已經從“勞動力套利”的舊時代,邁入了“技術迭代驅動”的新時代。這是最根本的轉變。第二,市場邏輯變了:從“獨木橋”到“立交橋”。我們不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對美出口占比下降,對東盟、“一帶一路”出口占比大幅提升,甚至還玩起了“中間商貿易”。這標誌著我們從依賴單一市場的“獨木橋”,走向了一個覆蓋190多個國家和地區、四通八達的“立交橋”式分散型生態系統。第三,制度邏輯變了:從“引進來”到“走出去”。過去我們是打開大門,讓要素流進來。現在,我們是通過RCEP和人民幣國際化,主動走出去,參與甚至主導規則的制定。這是從被動的“要素開放”,轉向主動的“規則對接”。當然,前路並非一片坦途。美國的技術封鎖只會越來越緊,美西航線的運價也在瘋漲,這些都會擠壓我們的利潤空間。但正如洞主常說的:風浪越大,魚越貴。各位洞友,拿好你們的船票,看清楚這三個轉變,才能在未來的驚濤駭浪中,穩坐釣魚船。好戲,才剛剛開始。 (藏金洞)
日經新聞—中國AI避開美國制裁,走向一帶一路
華為開始在與一帶一路重疊的新興和開發中國家的“全球南方”擴大銷售人工智慧服務。隨著中國製造的人工智慧穩步擴張,歐美企業的空間正在縮小。可能與美國等西方國家的人工智慧服務形成兩極分化……“上海世界移動通訊大會(MWC上海)”開幕。這是每年在西班牙舉辦的全球最大移動通訊展會“MWC”的中國版,通訊營運商和裝置製造商等參展,展示5G和人工智慧技術。展會持續到6月20日。(6月18日,上海市)中國大型通訊裝置企業開始在中國廣域經濟圈構想“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發起人工智慧(AI)服務的攻勢。在美國對中國企業實施全面制裁的背景下,中國最大通訊企業華為開始關注人工智慧需求增長的國家。除了以自主人工智慧為賣點,還著手建設高速通訊標準“5G”等,加速發起攻勢。華為副董事長兼輪值董事長徐直軍6月18日在上海市開幕的通訊展“上海世界移動通訊大會(MWC上海)”上發表主題演講。他表示:“由於不同國家、不同營運商所處的環境不同,面臨的競爭不同,故增長的機會和路徑也不同,華為願意與營運商一道,共同探索增長的機會和路徑,助力營運商持續增長”。華為的產品被歐盟各國以安全風險為由排斥。於是,華為開始在與一帶一路重疊的新興和開發中國家的“全球南方”擴大銷售人工智慧服務。馬來西亞4家民營企業4月簽署了使用華為人工智慧的基本協議(MOU)。據馬來西亞政府介紹,大型物流企業將用於提高倉庫管理和配送的效率,IT企業則將其用於電子商務(EC)和開發客戶管理系統。中亞的烏茲別克也依賴華為。該國政府計畫到2030年將使用人工智慧的軟體和服務的附加值大幅增加到15億美元。該計畫的基礎——政府雲平台就是使用華為的技術建構的。5月,華為在烏茲別克首都塔什干舉行的活動中,為了支援政府計畫,發佈了新人工智慧資料中心相關技術等,擴大在該國的業務。據美國調研公司IDC預測,以伺服器為中心的全球人工智慧基礎設施投資到2028年將增至每年2230億美元。目前最大市場是美國,但今後其他地區的比重將增加。到2028年,中國市場年均增長率為35%,美國為34%。中國企業瞄準的亞太地區和“歐洲、中東、非洲”預計為21%。華為在國內外擁有多個資料中心。每年還投入超過1.4億美元用於研發,不斷提升人工智慧技術。在中國,由於政府的支援政策,人工智慧的開發競爭激烈。此外,可以利用購買力從國內供應鏈以低成本採購必要裝置。對於人工智慧技術積累較少的國家來說,與中國企業合作可以節省投資和時間,具有吸引力。中國企業還致力於銷售主力5G通訊裝置。大型通訊企業中興通訊(ZTE)3月與馬來西亞大型通訊公司Celcom Digi簽署了利用人工智慧提高通訊服務質量的MOU。5月,中興通訊宣佈與印度尼西亞大型通訊企業PT XLSmart Telecom Sejahtera Tbk(XLSmart)合作開發5G通訊網路等。6月,中興通訊還與阿拉伯聯合酋長國(UAE)的大型通訊公司合作,參與了通訊新技術的驗證實驗。據調查公司Dell'Oro Group的資料,2024年通訊裝置市場份額華為居首,佔31%。遠超瑞典愛立信和芬蘭諾基亞2倍以上。排名第四的中興通訊與華為的市場份額合計超過4成。他們的戰略是以5G通訊為基礎,同時在人工智慧相關領域盈利。華為還自主開發人工智慧伺服器關鍵的半導體。美國政府正在加強對國內外企業在人工智慧半導體方面的制裁。華為創始人任正非在6月10日的《人民日報》上表示:“美國是誇大了華為的成績,華為還沒有這麼厲害。要努力做才能達到他們的評價。我們單晶片還是落後美國一代”。不過,許多人認為“美國的制裁有利於華為”(美國半導體巨頭輝達CEO黃仁勳)。隨著中國製造的人工智慧穩步擴張,歐美企業的空間正在縮小。可能與美國等西方國家的人工智慧服務形成兩極分化。(日經中文網)
15國聯手破局,「一帶一路」迎來歷史性加速!
東大這一趟賺大了,這條路太艱難!5月27日,首屆東盟— 中國— 海合會峰會在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隆重舉行。這場峰會極具里程碑意義,會後通過的《聯合聲明》,更是讓全世界看到了各方積極參與「一帶一路」 建設的強烈意願。中國、東盟、海合會三方,在經濟領域互補性極強,可以共同推動、提升經濟發展;在局勢方面有一致立場,針對目前個別地區局勢可以促進局勢降溫,共同推動和平,遵守人道主義;在文化、能源、數字化轉型以及創新方面也可以展開合作。有人可能不屑,覺著三方加起來不過10幾個國家,但咱們換一個計算方式,就明白了。中國、東盟還有海合會三方加起來人口和經濟總量差不多佔了全球的四分之一,而且,在「一帶一路」倡議下,增加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這不,據越通社5月28日報導,東盟領導人已原則上同意,在將於10月舉行的東盟峰會上接受東帝汶成為該集團的第11個成員。這說明什麼?說明中國、東盟還有海合會在「一帶一路」倡議下,清楚地展示了什麼叫做和平發展,展示了合作共贏的模樣,給全球跨區合作打了個樣。回首過去這些年,中國的「一帶一路」 倡議一路走來,可謂是步步艱辛。從最初的理念提出,到一個個項目在沿線國家落地生根,背後是無數的汗水與努力。這期間,中國面臨的外部壓力從未間斷,而最大的壓力源,無疑就是美國。美國圍堵計劃大潰敗美國為了遏止中國的發展,那真是煞費苦心,手段層出不窮。自美國總統川普二次上任以來,對全球貿易合作夥伴實施無差別攻擊,而中國則成為其主要針對目標。 2月,他引用《國際緊急經濟權力法》宣佈對中國商品加徵10%的關稅,3月又以所謂中國阻擊芬太尼不利為由,再次對中國商品加徵10%的關稅。這種任性的關稅政策,表面上是針對中國,實際上卻對全球貿易體系造成了極大的衝擊,美國自身的企業和消費者也深受其害。在國際事務中,美國長期打著「民主」「人權」的旗號,對其他國家指指點點,一旦不符合美國的利益,就動輒制裁、打壓。但在涉及自身利益時,卻完全無視國際規則,肆意妄為。尤其是在對待一些區域爭端時,美國一邊要求其他國家遵守國際法,透過和平談判解決問題,另一邊卻在暗中支援一方,提供武器裝備,加劇衝突。這種表裡不一的行為,讓越來越多的國家對美國感到失望。也正是美國自己這一系列的胡作非為,讓美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要有心觀察的人,就會發現,美國的朋友圈正在縮減,信譽度也逐漸降低。就拿最近的一些事來說,美國以關稅豁免為誘餌,要求英國、日本等國配合對華脫鉤。例如,川普曾要求英國首相史塔默承諾「經濟上孤立中國」 以換取關稅豁免,但英國不僅拒絕,反而計劃深化與中國在綠色金融、農產品等領域的合作。英國財政大臣蕾切爾・里夫斯在2025年4月接受《每日電訊報》採訪時明確表態,拒絕美國要求其孤立中國的要求。美國試圖透過《互惠貿易和關稅備忘錄》脅迫盟友加入對華圍堵,但許多國家都選擇了拒絕。這一系列事件表明,美國的圍堵計劃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挫折,大潰敗的跡像已經越來越明顯。換句話說,美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其實是在為中國“神助攻”,推動世界各國“向東看”,也讓更多的國家認識到,中國倡導的“一帶一路” 倡議,帶來的是實實在在的發展機遇,是合作共贏的美好願景。說在最後,中國的「一帶一路」 倡議,從提出到現在,已經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一個個港口建成,一條條鐵路通車,一座座工廠投產,為沿線國家帶來了大量的就業機會,促進了當地經濟的發展。中國在面對美國的圍堵時,始終保持著冷靜和堅定,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全球跨區合作可以共贏。在未來的國際舞台上,我們有理由相信,「一帶一路」 倡議將繼續綻放光彩,為世界的和平與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至於美國,真的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了,如果美國的想法和行為是對的,那為什麼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佔豪)
日本“雁陣策略”破產後,東南亞終迎“一帶一路”大機遇,那些國家受益最多?
亞洲一哥是誰?這個答案在絕大部分歷史時期裡都是沒有爭議的,當然是中國。但是上世紀的部分時間裡,從經濟的角度看,日本短暫的坐過這個位置。但是日本主導的發展策略沒有持續太久,一場風暴席捲而來,泡沫破裂,滿地狼藉。幾番沉淪過後,東南亞終於迎來了真正的歷史機遇……01 “雁陣策略”為何破產當年有一個日本經濟學家提出了發展亞洲的思路,叫做“雁陣策略”。顧名思義,大雁排成“人”字形,總有雁頭,雁身,雁尾。日本來做雁頭,亞洲四小龍來做雁身,剩下的國家自然就是雁尾了。在戰後經濟重建的過程中,日本受到美國的援助,迅速恢復了元氣,經濟發展相當之好,一票東南亞國家跟著日本混,小日子過得還不錯,日本確實在一定程度上發揮了領頭雁的作用。也就是在這個階段,其實我們的東南亞各國的關係,遠沒有現在友好,畢竟不在一個鍋裡攪勺子,甚至時不時發生衝突摩擦,都很正常。這樣的小日子,在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發生後,變成了一地狼藉。97年金融危機發生的根本原因是什麼?其實就兩個:第一,東南亞國家的經濟結構不夠均衡,抗風險能力很差;第二,日本當年超級大放水,大量資金湧入東南亞各國,大幅度推升資產價格,引起了相當的泡沫。有泡沫,就一定有人會來戳破,這個人就是索羅斯。索羅斯一路做空東南亞各國的貨幣,大賺特賺,直到在香港才碰了釘子,停下了收割的鐮刀。多年之後,索羅斯談起亞洲金融危機造成的災難,仍然毫無後悔之情。市場需要出清,大自然也需要分解者,他認為自己的行為符合天道。金融危機颶風過後,“雁陣策略”一敗塗地,這時候眾人才驚然發現,其實從來都不是什麼“雁陣策略”,而是“風箏策略”。因為不管風箏飛得再高,總有人把握著繩子,這個人就是美國。當美國要把經濟壓力向外釋放的時候,沒有那個國家可以拒絕,只有接受的份,包括所謂的“雁頭”日本,剩下的東南亞國家照樣不能倖免。潮水退去,才知道誰在裸泳。本質上,日本只是美國亞太戰略的一個棋子,它沒有能力帶領亞洲走出一條自己的路。02 “一帶一路”的不同1997年,中國經濟正在騰飛的前夕,一場金融危機過後,整個亞洲滿目瘡痍。但是中國並沒有趁人之危,反而給東南亞各國提供各種援助,幫他們渡過難關。患難見真情啊!東南亞各國也回過味了。其實從1991年開始,中國就開啟了和東盟的正式對話,但一直推進很慢,直到96年才升級為全面對話夥伴。相當於花了6年時間,才加上微信。為什麼這麼慢?一方面是中國經濟那個時候的影響力相對有限;另一方面,東盟各國那會兒跟著日本也能賺錢,正是安逸的時候。而亞洲金融危機過後,過去的秩序轟然崩塌,亞洲需要一個新的發展模式,在這個背景下,中國和東盟關係快速升溫,1997 年 12 月的東盟十國和中國首次舉行了 10 + 1 領導人會議,我們當時發表了建立面向 21 世紀的睦鄰互信夥伴關係的講話。方向確定後,具體行動就加速了。從 1999 年到 2000年,中國和所有東盟成員國都簽署了面向 21 世紀的雙邊合作框架協議。2002年雙方正式簽署了中國與東盟全面經濟合作框架協議。2003年,雙方關係從睦鄰互信夥伴關係,上升到了戰略夥伴關係。2010年,中國和東盟的自貿區正式建成。2013年,中國正式提出“一帶一路”倡議。“一帶一路”如今已經發展了12年,成果頗豐。“一帶一路”和“雁陣策略”最大的不同在於,“一帶一路”是讓大家走獨立發展道路的倡議。更重要的是,這個倡議的帶頭大哥,自己說了算,不用仰人鼻息,危急關頭能為兄弟兩肋插刀,而不是插兄弟兩刀。這麼多年過去後,一帶一路成績斐然。東盟本來是一個經濟組織,但是經濟發展離不開穩定和安全,如果某個東盟成員國陷入“動盪”,對於整個東盟經濟都是損失,這也是中國不想看到的。在“一帶一路”發展框架下,2015年東盟政治安全共同體有了1.0版本,在2022年升級到2.0版本,東盟各國逐漸有了更多向心力。現在的東南亞的局勢穩定了許多,從曾經的“東方巴爾幹”變成了“東方歐羅巴”,雖然有時候一些小摩擦衝突也不可避免,但是大的震盪衝突越來越少。在這過程中,中國和東盟的經濟連接也越來越深,簡單來看幾個資料:中國連續15年成為東盟最大貿易夥伴,東盟也連續4年成為中國最大貿易夥伴。截至2024年7月,中國同東盟國家累計雙向投資超過4000億美元。中國企業在東盟累計完成承包工程營業額超過4400億美元。2022年,由中國和東盟共同推動的《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RCEP)正式落地。RCEP經濟自貿區涵蓋了全球一半以上的人口,全球三分之一以上的經濟總量,貿易總額佔全球貿易比重21%以上,超越北美自貿區和歐盟自貿區,成為了全世界經濟總量最大的自由貿易區。在一帶一路框架下,東盟終於走出了經濟危機的陰影,正式以一個嶄新的面貌站上世界舞台。03 誰最受益?東盟十國,分別是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泰國、越南、菲律賓、新加坡、緬甸、柬埔寨、寮國和文萊。東盟各國的差異其實也很明顯,在東盟內部,到底那些國家可以吃到更多的“一帶一路”發展紅利?我們逐個分析。新加坡作為東盟十國裡唯一的發達國家,底子比較厚,而且由於地方不大,更容易在中美之間左右逢源,而且和香港也有一定的競爭關係,和中國更多是君子之交。文萊也是一個小國,而且資源很豐富,家裡有礦,小日子過得很滋潤,不用太拼,歲月靜好。緬甸、柬埔寨、寮國,發展相對比較落後,確實很需要中國的助力,但是客觀情況是還在發展的初期階段,還在新手村,很多高深的武功還沒法學,只能繼續發展,未來可期。菲律賓其實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就是現在想給美國當馬前卒,這個只能說人各有志,或許未來菲律賓想通了會有更多合作,只是目前的情況還需要繼續觀察。印尼、越南、泰國、馬來西亞,這四個國家,目前來看是“一帶一路”最大的受益者。這四個國家的共同特點就是局勢穩定,要大力發展經濟,底子不錯,要麼是家裡有礦,要麼是有工業家底。這些國家在很多領域都需要中國的助力,比如說基建,雅萬高鐵、中泰鐵路、中越鐵路,都是對當地非常重要的基建項目;再比如印尼有鎳礦,需要和中資企業合作,從而更好的進入產業鏈的中下游,完成整合;再比如越南製造業很有實力,10年間製造業規模增長了5倍,在整個GDP的比重也超過了1/4;再比如泰國汽車製造有底子,中國新能源車企出海泰國,對當地的產業也有很強的帶動作用;再比如馬來西亞在半導體領域有優勢,馬來西亞是世界第六大半導體出口國、第十大電子電氣產品出口國,中國晶片封測巨頭——通富微電,2023年在馬來西亞工廠,已經實現了12億美元的營收。總而言之,在“一帶一路”戰略下,他們都有完成新一輪產業升級的機會,印尼和越南有望成為區域性大國,而泰國和馬來,也能橫掃金融危機後的陰霾,重新進入發展的軌道。04 寫在最後回頭看東南亞的發展,不由得讓人感慨。日本的“雁陣策略”是“排排坐,分果果”,而“一帶一路”才是“擼起袖子加油干”。發展才是硬道理,走獨立自主發展的道路,更是現在東南亞國家的集體訴求。未來“一帶一路”會走的更遠,團結更多的國家,東南亞必將成為一片熱土,屬於東南亞的歷史機遇,正在緩緩拉開大幕! (山海圖出海)
周小川:對外投資與擴大內需不矛盾,需要考慮如何最佳化
由北京市通州區人民政府指導,《財經》雜誌、財經網、《財經智庫》主辦的“《財經》年會2025:預測與戰略暨2024全球財富管理論壇”12月13日至15日在北京舉行。12月15日,博鰲亞洲論壇副理事長、中國人民銀行原行長周小川在論壇上表示,對外投資和擴大內需並不矛盾。在中國儲蓄率較高背景下,需要認真領會貫徹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強調的擴大內需戰略。但從數量上估計,目前45%左右的總儲蓄率裡還是有3-5個百分點要考慮進行對外投資。對外投資對於解決中國當前總供給總需求的關係,並且在培育能源轉型等新動能、提升投資的最佳化程度即提高投資效率、高品質共建“一帶一路”等方面,建立起了一種綜合考量的體系。 博鰲亞洲論壇副理事長、中國人民銀行原行長 周小川 周小川指出,當前對外投資的重點任務是最佳化,對外投資的最新趨勢是要強調綠色能源發展和能源轉型,這也是關注全球氣候變化的重點。他從七個方面提出對外投資的最佳化方向。第一是國別方面的最佳化。中國的對外投資要更多地選擇“一帶一路”,“一帶一路”有很大的戰略意義。同時從全球氣候變化影響綠色能源發展和能源轉型等方面來講,“一帶一路”方面的空間更大。 第二是產業佈局最佳化。結合中國在新的產業方面的優勢和能夠充分利用新的潛能,並且有利於中國產能利用率的提高,綠色能源發展和能源轉型是最佳化的重點方面。